没有装修的毛坯,狭小且沉闷,唯一的气窗也被盖上厚厚的防风帘。
我和陆鹤鸣双眼能通阴阳,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人的模样,可他们看到的只有黑暗。
郑泰砰砰砸门,“喂,沙曼小姐,你别和我们开玩笑!”
敲了半天不见有动静,俩矬子急骂,“臭表子,你玩我们呢!”
霎时间,屋子正北布帘后,本熄灭的白蜡烛泛起黯淡的光,照亮红布帘,映照出棺椁的影子,格外渗人。
我和陆鹤鸣就站在墙角杂物柜旁边,由于光线过于昏暗,三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陆鹤鸣小声道:“兄弟,你这招可真够损的。”
“我顺天道而行,替厉鬼平冤,何来阴损之说?”
“那……只能说你挺牛逼的。”
郑泰盯着红布帘子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老脸吓得煞白,颤抖着嗓音问:“你……你们看红布里挡着的东西,像个啥?”
“爷,我咋感觉像棺材呢?”
“我……我也觉得像棺材。”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俩矬子这会儿被吓得已经带上哭腔。
骤然之间,一阵阴风自密闭的房间吹过,蜡烛摇曳几下仍没有熄灭,可挂在墙上的红布帘却掉下来,露出里头的棺椁。
棺椁随着阴风轻微晃动,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要蹦出来!
“妈呀!”
其中一个矬子吓得踉跄坐在地上,郑泰慌张跑到门口,砰砰的开始砸门。
“沙曼小姐,救……救命啊,有鬼!”
门外,沙曼冷笑一声,“死在你们手里的女人,不下几十个。你糟蹋她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怕鬼?”
脚步声渐行渐远,想必沙曼已经离开。
郑泰面如土色,指着摇晃的棺椁,“我认出来了,这是姚婉儿的棺材,就是她该死春生!”
“爷,那可咋办?”
“你们两个去把棺材按住,我来撬门,要不然咱仨谁也跑不掉!”
俩矬子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棺椁砰的一声震动,差点把棺盖给掀开!
登时,其中一个吓得折回身,央求似的道:“爷,我不敢过去。能不能你去堵着棺材,我来窍门?”
“你特么踮起脚尖也够不着门把手,撬个屁!”
郑泰一脚把矬子踹到棺椁旁边,俩人吓得闭上眼,一人抱着棺材的一头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