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的支票在这村子里用不了,跟废纸没两样。”
“嗯?”
“还有,村里没有取款机,你也取不了钱。”
“……”
这回金如怨是很不爽的直接皱眉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完全不在意人家家里人的啊。”
“我当然也不想,我担心她阴魂不散,又缠着我酒店不放。”
这说法显然很有瑕疵,因为当时黑夜已经把何之之残留的神识全塞进陈乐脑海里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阴魂不散。
虽然一直说自己完全不在意,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于情于理自己都做的很对。
但这也掩饰不了金如怨的内心终归是有些愧疚的。
不然也不至于,身为一个大小姐,独自驱车400多公里来到这偏北又寒冷的小村落,如果中途没遇到陈乐的话,她连对方家在哪都不知道,案卷也没记载,还得到处找村里人问。
这对她来说是相当麻烦,且令她讨厌的行为,但她还是过来了。
陈乐感觉金如怨其实并不似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无情。
不是说女人都很会演戏吗?
不知道是因为村里鲜少有外人来的关系,还是金如怨本身过于耀眼的关系,随着两人一路走来,这村里的老头老太,多半都会在屋檐下,院子里,直勾勾盯着两人瞧,然后凑到旁人耳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同时陈乐也发现,村里不少年轻人应该都是出去打工了,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坐在屋檐下赏雪,或者悠闲的坐下织布,拧螺丝之类的杂活赚点闲钱。
陈乐来到一间老旧的茅草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那老旧木门有些生腐,光这门的历史估计比陈乐年龄还大。
等了会,才听到“嘎吱”一声,那老旧木门像是在演绎慢动作回放似的,一点点被人拉开了。
从门后出现了一位大半头发苍白,挽了个老旧的慈母发型,看起来有些温柔的女性。
女人看起来大约50多了,苍白的鬓角,带着岁月痕迹耷拉的眼角,与脸庞,以及那略微佝偻的身子,还有苍白如纸的脸庞,都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并不如意。
这就是何之之的母亲,周巧竹了。
“两位找谁?”
至于说辞,陈乐早想好了。
微笑解释道,“阿姨您好,我们是何之之的朋友,我是陈乐,这位是,金如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