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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陀陀满脸是血,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但是眼中放亮,招呼着自己。
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了汉人,踩在满地晾晒的粮食上。
“儿…”
赫别固温猛的惊醒,才发现这是一个梦,满身的汗水,风一吹还有些凉。
自己就俩儿子,大儿子战死,这小儿子是自己最后一个儿子。看着眼前成群成堆的或坐或躺的人,他还等着儿子继承他的家业,随着大汗建功立业。
“可有回报?”
“回额真,没有!”
赫别固温轻轻叹口气,瞟到一眼自己的发根,手指粗细的一条辫子,之前还是黝黑,这才几天就已经白了。
挣扎着站起来,周围一片郁郁葱葱,很是安静,已经歇息多时,打猎的经验告诉他,在一个地方不要待得太久。
“行!”
命令一下,所有人纷纷上马,继续在这林子里面转悠,等待随时到来的回报。
向着西南方向又走出几里,再往前面继续走十几里是一座小山,林木太密,马匹行走不得,并且离汉人大营过近,去不得。
所以赫别固温转过方向,缓慢的向南行进,直到太阳落山,黑暗笼罩住林子,新情况才再次传过来。
“额真,汉人回营了,他们是出海打鱼了,想来是他们粮食发霉不能吃,所以才出海打的鱼!”
“哦?”
赫别固温眼睛一亮,若是如此,那这就意味着不是汉人的奸计,而是他们真的没有粮吃了!
又想起睡梦中儿子凄惨的样貌,和儿子说的话,赫别固温微微心动。
“若是汉人运粮到金州要多久?”
“回额真,要是从皮岛运粮至少要明天下午到,若是从宁远那运,得明天夜里到!”
赫别固温仔细盘算,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夜里汉人定然是警惕异常,自己贸然出手绝不是良计。那只能等待明天,若是明天汉人还是出海打鱼,那就上午动手,若是不出海,就只好另寻机会!
“细探,不得漏掉任何细节!”
“喳!”
探子再次趁夜离开,而赫别固温赶紧吩咐下去,吃饭休息,养精蓄锐。
天光放亮,太阳光投过树叶照进来,赫别固温嚼了几块干肉,喝了几大口清水。
黑黑的眼圈,红红的眼睛,这一夜他还没有休息好。
他一直在考虑这是不是汉人的圈套,一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满脸是血的儿子,在胡思乱想中,等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