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理，所有事情便都说通了。

只是玄妙的是，在临月城之前，云染的修为不过是区区元婴。就算他背负着男主的气运，也断然开不了那么大的挂，把自己神魂分离封印，还找到极品仙玉部署一盘大棋。

他是怎么知道后面有难，必须神魂分离才能活命？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男主，还认识林剑山的？

他又怎么找到极品仙玉，怎么知道林剑山弱点的？

在真正实力面前，一切算无遗策都是枉然。林剑山无疑是最强的。

所以，要么云染一开始就有天大实力，能开端布局。

要么，他一直在装。

林夭身体发冷，她一直以为自己脑子还算聪明，却从没怀疑过，云染一开始的接近就别有用心。

她哆嗦着那嘴唇，看向云染，涩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染不答，那片对他穷追不舍的魔雷已经在他精疲力尽时候扑至，正在轰隆隆轰炸他。

本就受伤颇重，这会儿被雷劈得皮开肉绽，头顶血量飞速下降。

林夭看他被一道一道地劈，整个人莫名有些酸楚和不忍。

好歹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啊。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虽然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死了挺好的，女人那柔软的心还是没忍住抽了抽。

她没心，没心也抽。

似乎感应到她情绪，云染朝她看了过来，乌黑暗沉的眸中闪过一道萤火之光，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雷劫轰炸得更厉害了。

他头顶的血量已经只有那一丢丢的尾巴了。

林夭清楚看到，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无声对她张口。

“轰隆！”

雷劫轰炸，直接把他劈成一段飞灰，消散在天地间。

林夭闭了闭眼睛，暗暗长叹。

那家伙，早干嘛去了。

方才虽没有说话，但他简单的口型，她还是读懂了。

他在说——

“对不起。”

他跟她致歉。

不知道是没完成给她当仆人诺言的致歉，还是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中途几次坑害她的致歉。

人死灯灭，一切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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