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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妱,怎的了?”戚云不禁停下了步子,转向她走去,低声问道,“可是我祖母训斥你了?你快莫要哭,祖母年事已高,时常犯糊涂,她定不是有意要说你的。”
“你这般好的姑娘……”
末一句话,戚云是悄声对自己说的。
孟妱连连摇首,回道:“老夫人待我极好。”顿了一瞬,她想起了手中拿着的木匣,便走上前去,将木匣子递上。
“这是……?”戚云霎时脸红起来,他只当是孟妱要送与他的东西,正要伸手接过时,听她道:“方才老夫人错认了人,将这个送与我了,现下,便还给公子罢。”
闻言,戚云忙将木匣子推了出去,道:“既是祖母赠与你的,你收着便是。别瞧她糊涂了,有些时候心里却清楚的很呢,她既给你了,便是真心给你的。”
孟妱黛眉微微蹙起,垂眸将匣子轻打开。
“你瞧,还是支簪子,正与你相配,如今这院儿里,再没使这个的人了。”戚云温声道。
“哥儿!马车备好了。”孟妱还要说话时,门外春儿的声音打断道。
戚云向孟妱作了一揖,便向外走去了。
孟妱朝着戚云离去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便拿着匣子走回了西间的屋子。小几上还放着她未写完的寿字,她将木匣搁置在了一旁的木柜上,便重新坐了下来,提笔写起了字。
她的视线只专注于笔下的字,连玉翠进屋都浑然不知,直至听玉翠惊呼了一声:“姐姐,这是什么?”
她们住的屋子原是放置杂物打扫出来的一间屋子,陈设甚是简单,是以玉翠一进门便瞧见了那醒目的匣子,她原以为是戚家哥儿送给孟妱的,可打开一瞧,那簪子却看着有些发旧,她拿起匣子端详了一会子,便从中掉落出了一张纸。
孟妱迟疑着接过了信纸,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瞧出是一封诀别书,落款字迹清秀的写了一个“三”字。
想来便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三姐儿罢。
“你是在何处寻见的?”孟妱不禁问道。
玉翠举着匣子敲了敲,指着道:“似是从这夹缝中掉出来的。”说着,她将匣子交回到了孟妱手中。
孟妱接过匣子细细瞧了瞧,秀眸又往书信上扫了一眼,这封信,却不像被人打开过的样子,想必连这位老太太,都没曾打开过这封信。
信上说的那般决绝,一副必死的决心。
幸而老太太不曾瞧见,否则,该是如何的伤心?
孟妱不敢深思下去,忙将信纸折了起来,塞回了匣子中,道:“你寻个机会,让香音帮着将这个匣子放回老太太的屋子里罢。”
见孟妱面色凝重,玉翠顾不得其他,忙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