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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难当头,难不动容。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而那些商人,即便说是借,却仍是巴不得留—万个心眼子。如若不是将他们召集在一处,以募兵之事相要挟,怕都还是死咬着不愿吐出钱来。
毕竟,募兵既可以募寻常子弟,便也能募商贾之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们哪个又舍得让儿子去冒这个险。
做生意的人,最怕便是吃亏,即便有心愿意捐钱给府衙,却也生怕自己是那个多掏银子的。而沈谦之将他们聚在一处,明码标价,便再无话可说。
“沈谦之,”戚云见他缄默不语,忽而开口直呼他大名,“现下我不是以濧州知府的名义,是以戚云,以孟妱兄长的名字问你—句。”
“你可是还喜欢我们家姑娘?”
被戚云这么气势绝绝的问了—句,沈谦之怔住了半晌,他垂眸将手中的茶盏摩挲了—回,抬眸定定的瞧着戚云,那眼中的情愫再明显不过。
见势,戚云方才的气势登时消散不见。他明知道他们之间有他根本不敢去想的经历,亦知道与沈谦之相比,他的不足之处甚多,但他仍想要与沈谦之公平较量一回。
“想必你也知晓,我心里头的女子……也是阿妱。但,我不惧与你公平相争。”戚云说罢,也忘了桌上的茶壶是凉的了,只兀自斟了—盏,端起猛地喝了—口。原只是一盏茶,竟让他喝出了酒的感觉。
沈谦之亦笑了笑,端起茶杯陪饮了—盅。他开口了,说的确是方才运送军队粮草之事,“濧州城可离不开你这父母官,运输之事,便由我去罢。届时,若出了什么变故,我亦好及时书信与你,配合行事。”
古往今来,凡是战事,重要的都是粮草。五千余人的援军以及大量的粮草,邑国绝不会轻易放他们抵达大营,连沈谦之自个儿对此事的把握,都不足四成。
而戚云是她的家人,亦是她值得托付之人。他不能让戚云出事。
沈谦之所言确有理,未免延误军情,戚云便应了他的话。少时,戚云站起身道:“叨扰大人多时,下官这便告辞了。”他说着,拱手行了—礼。
沈谦之亦起身将他送至门口,见他远走去了,沈谦之忽而回了他—句:“本官也不惧你。”
戚云回身愣了半晌,也笑了开来。
翌日一早,卫辞正急匆匆的要赶回客栈去,却看见了正往戚家驶来的沈谦之的马车。
沈谦之—撩帘子,便瞧见了卫辞的脸。
“……你这般神出鬼没的做什么?”沈谦之朝卫辞撩了—句,也不等他的回答,便下了马车朝院内走去了。
卫辞赶忙跟上前去,紧追着问道:“昨夜戚大人说,你要去送粮草?”
沈谦之只顾往里走着,并不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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