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非凤翔能敌,此行逼其东去未及北犯已是不易。”陆贽在边上赞了一句:“张增,好儿郎。”
“那可如何是好?这这,尚若来犯如何能敌?”李适有点慌。
“回禀圣上,臣闻我家牧守言,只须免却李逆诸般官身,剥爵去勋,其人自然失势,稍待时日麾下诸将必将离心,到时只需圣上相召,再有诸将围剿,大事可成。”
“陆卿,我赦免了李怀光的罪过可好?日后吐蕃来犯若无怀光何人能御?”
“陛下万万不可。”陆贽揖了一礼:“陛下,怀光势大,天下人都在观望,若陛下下此诏……天下大乱矣。李逆只能定罪。
臣闻张列将述张节镇所言,以为甚是,陛下不妨依张节镇之言下诏罢去李逆诸职任勋爵再看。”
“若是逼得急了……如何是好?”
“陛下,若是敢为兵马早就发至梁州了,现逆贼退守河中,正是心虚胆怯之意。”
“启禀圣上,”何定在一边插话:“当日我家牧守职诸军粮料使,携营至盩厔,正遇李逆属将两千六百卒。
我家牧守单槊匹马迎敌于营前,喝问去处。
来将说奉李逆军令寻圣上车驾,我家牧守言彼等可是想去护驾吗?当即叫战。
来将孟保孙福达休战,言仍心系巨唐不敢逾越犯上,但军令不可违,只能假作追索以未追及回令,任其罢黜。
我家牧守劝导有加,来将当即内附,言李逆诸将同营心异,思念巨唐皇恩者众多,但李逆势众,都是受了胁迫才不得不反。”
“此话当真?”
“臣句句实言,可立誓于此。鄜州李都督亦是路遇我家牧守,补给物料后来赴梁州。”
“民心未失啊。”李适有点高兴起来,背着手转了两圈:“那就依张卿所言拟诏吧,罢除李贼职任,去爵除勋,立为贼子,天下可共讨之。”
“陛下圣明。”陆贽在一边已经把凤翔的上表看完了,说:“陛下,张节镇书中有言,凤翔开革辟新,改良横刀弓弩使战力大争。
现已立天兴县为军城,迁移军眷征召军士,励兵秣马以固疆塞。
张节镇言凤翔当以军伍立府,以平静巨唐为责任,凡忤逆天威者,私起刀兵者,皆为凤翔之敌寇。
又言民为军储,现天下纷乱扰民不堪,民口流失巨大,兵不满营粮不满仓,俱为失民所至。
他想要迁转邠宁泾原鄜坊诸县余民于凤翔,一为征兵,二为庇护,三为开田积仓,四为防范外夷掳掠人口,望陛下敕准。
陛下,张增忠勇可嘉,臣以为此计可行。”
“那诸州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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