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颜色,也不会那么好糊弄。
甚至在林义心里,这个父亲就是爱作。
好好的电站工作不要,学着下海做生意,几年下来,带过的两个徒弟都小有资产了,自己反而孑然一身。
杀个猪,之前帮挑的邻居都学着成了正儿八经的屠夫,天天推着三轮车村头村尾卖肉,日子过得挺不错,反而他没干屠夫了。
林义夹了块肉,慢条斯理的咽完才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爷爷奶奶留给我的三千块钱?这些你想都别想,我要用来读书的。”
又一次被拆穿了心思,林惜财老脸一僵,夹菜的筷子都慢了一拍,不过还是狡辩说:“家里有两亩多生姜,有三块地的米参,还有一口鱼塘,这些出产了都是钱。”
林义斜了眼,嚼着辣椒片含糊着反驳:“两亩生姜是我要种的,三块米参地是去世的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鱼塘的草,平时都是对门的婶子帮着招呼,你又没伸过一只手…”
对此,自知理亏的林惜财没法说叨,但还是没放弃:“可这些卖了都是钱,足够你高三的学杂费了,把那三千块给我,到外边挣了多倍寄回来。”
“呵,这话你自己信吗?”林义忍不住语气有些讥讽。
钱,林惜财天天喊着、年年喊着在外边挣钱,这么多年了,林义却没见过一根红丝。
那些挣来的钱不是用来买西服、皮鞋、摩丝,就是他自己在外边用来胡吃海喝了。
当然,还给林义找了个后妈。
在记忆中,最近八年里,林惜财没给林义买过一件衣服。而且对这事情,林惜财还显得特别有理,每次都垫着脖子说:
“你大姑大伯给你买这么多新衣服,又不缺我那一件。”
……
这个早餐是在父子俩围绕着三千块钱的争吵中度过的…
过程有些吵闹,结果也是有些糟心:只见一阵“哐啷,哐啷,啪啪啪…”中,
最后还是暴怒了的林惜财一扫手,八仙桌侧翻了,桌上的菜碗、饭碗、筷子、搪瓷杯都到了地上,无规则的碎瓦片瞬间溅满了整个堂屋。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小木房子里一时安静极了。
看着地上的红红绿绿,过了良久,林义起身出了大门。
当然,钱是不可能给的。
…
林惜财还是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一对母女。
根据上辈子的经历,林义知道,如果这辈子没有刻意去改变轨迹,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父子俩都不会再见面了。
但对这些,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