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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部分人初来乍到,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出门原则,都不敢怎么说话。
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回怼的人也不在少数。
“动不了,你催么子催!”,
“怎急,赶着去投胎啊?”,
“就你声音大啊,逞能怎么的?”,
“有本事,你就灰过去啊,叫唤啥子叫!”
鲜淋的现场体现着各种自私自利、野蛮、各种争先恐后。有些暴脾气的,看着前面不动,就直接用土话骂人。
要不是有乘警在维护秩序,林义都感觉这些人能为这点无端的口角大打出手。
而说到身侧的这位乘警,林义几次发现人家的警帽都被挤歪了,他却不厌其烦的通过小喇叭疏导不安分的人群。
有一次,警帽被一个乘客的蛇皮袋子掀飞了,林义伸手捉住的时候,发现帽子湿漉漉的,感觉用点力可以挤出水来。
而帽子里边却裱着列车时刻表,不过已经被汗水晕湿了,林义甚至在那腻乎乎的纸张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汗臭味有些冲。
“不好意思。”油头大汗的警察扭过头,对林义挤出一个笑容。
“给。”林义也回了个笑容,心想,这碗饭也不容易吃。
短暂的过道几步,让林义看到了一种“恐慌”。
同时也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也许这几年出远门的,大多数都是不安分的吧。
也许这些个刺头走了,他们的老家可能安定不少。
行李架上满满都是各种蛇皮袋、亚麻袋。
车厢内的男女老少高高低低的坐着、站着、挤着,像极了电线杆上的麻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叽叽喳喳地宣布着他们的低微存在感。
阳华瞟了一眼被前后夹击的时髦女孩,说:“这站着的人比坐着的还多啊。”
“嗯,小义你稳当点。”关平一边用犀利的眼神逼退周边的人,一边照顾着林义。
而时髦女孩在接触到关平的眼神后,好像悟到了什么,用力一扭摆脱了前后紧贴的汉子,寸步不移地跟在了三人后边。
林义选择了中间的卧铺位置,把下边留给了华哥和关平,因为两人的身躯太壮实,同时也为了看护床下的行李。
稍后又进来几人,看了看一本正经端坐的关平,瞧了瞧斜躺在那翘起二郎腿的阳华,又扫了下人畜无害的林义。
接着核对了下手里的车票座次,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爬到了中上的铺位。
到这个时候,林义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