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又好到哪里?”
迟天漠的手在门把上停住了。
施光寒心平气和地望着他微笑:
“我们两个,明明就是半斤八两。”
迟天漠只觉得这话乍听不舒服,但越想又越不是滋味,脸色变得有些乌青。
继而施光寒又泰然自若地说:
“既然我们心中都各自有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更该成为同志,携手合作互相鼓励共创美好明天,不是吗?”
迟天漠的脸青了又白,乌溜溜的眼珠子觑着他,回想自己的人生到今廿余寒暑,算来也见过不少厚颜无耻之徒,但数来数去,竟谁都比不过眼前这个。
光听施光寒这番慨而慷的振振有词,凛然大气,知道的知道他是要来谋他迟家财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邀他一同去别家发财。
迟天漠缓缓放下了门把上的手。
他确实该走。就算心怀忌惮不能直接去揭穿这个疯子的狼子野心,但至少当作没有听过,从此和他两不相干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他又知道他走不了了。
从他听到施光寒吐露心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是从施光寒挖出了他猥亵梁袈言的真相起……
打心底起,他极为抗拒多了这么位“伙伴”。
一想到要和施光寒合作,那感觉简直比和许立□□好要恶心一万倍。至少许教授花点小钱就能打发,而且主导权在他。事情他要是不想干了,随时能中断。
施光寒不一样,这人和他是真“合作”。轮不到他喊“cut”。
但事到如今,还有能让他选的余地吗?
施光寒能把他叫到这儿来……
迟天漠透过车窗徐徐地环顾四野,这一片茫茫的绿地,荒无人烟。
穷目所及,衰草共长天一色,乌蝇与牛粪齐飞,要是施光寒发起狠来,把他掐死随便扔进哪个郊狼洞里……
好,先不想这么远,就单说此刻眼前。这茫然无边的荒野,不正是他心绪的映照?
一方面,他又很想穿越一切阻碍,义无反顾地回到大洋彼岸梁袈言身边去;另一方面,他又茫然无措,既无提纲契领,又无行动的勇气。
说是说去意大利读研,可是当真拿了硕士博士就能有和梁袈言平起平坐的机会?
说实话,他并无这个自信。
那不过是无路可走的一个自我安慰——他总要找点什么事情去做,去努力,才不至于平白坐在原地浪费时间,不停哀叹自己做过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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