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倒不像刚才那么事不关己了,嘴角带了一点浅笑,语气轻松地安慰他。
梁冠斌却知道他其实是在说凭着迟天沅的关系,他就算有责任也不用担心。这反而变相地把他的心情越说越沉重。
看着施光寒,他甚为艰难地咽下那口三明治,试图为自己的无能再做一下辩解:
“下面人的事,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管得到?”
“没错。”
“再说当初收购的时候在工会压力下保留了杜宾那么多基层管理。那些人职位不高,小动作却最多,跟我们也不是一条心,只会袒护自己手下的人——”
“那确实是个麻烦。”施光寒仿佛感同身受,语调也一同低落。
梁冠斌看看他,发觉自己似乎误解了。施光寒之前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是责难他。网首发
也对,施光寒不过就是个旁观者,有什么必要找他麻烦?
他暗暗松口气,瞟了施光寒两眼:
“你知道的吧,凯普的总裁伯德明年退休?”
凯普国际是SWH的全资子公司,专门负责公司在欧洲百货业的投资,总部设在英国。
施光寒眼波流转,轻轻瞟向他:
“不错。”他面露懵懂,“怎么?”
“呃……”毕竟和他不熟,梁冠英吞吞吐吐,不好明说,“天沅……珍妮弗和我说过,想去英国住段时间……我们在伦敦南肯辛顿的那套房子,还没去住过……”
施光寒这才故作大悟:
“啊——你是说你想去凯普?”
梁冠斌谨慎地看看他,边笑起来:
“如果能行当然……哈哈,你不用当真,我就是忽然想到,随口这么一说……”
施光寒微笑:
“杜宾的环境是让人不太舒服,人事错综复杂。你在这里如果觉得施展不开拳脚,说不定凯普确实更适合你。”
梁冠斌大喜:
“你也这么想?”
“为什么不?”施光寒显得相当通情达理,“你又不是没有能力。你不是和珍妮弗一样毕业于哈佛吗?”
“对,对。”梁冠斌连连点头,又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扯出他在各种场合宣扬过八百遍的经历,“我们是同学——同班同学!在哈佛时就在一起了……”
“那不是很好吗?”施光寒很配合,当即理所当然地摊开手,“名校毕业,老板的女婿,珍妮弗的丈夫,出任凯普总裁有什么问题?”
梁冠斌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