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笑!”
施光寒直直地看着他:
“不是玩笑。”
“神他妈有人要杀我!”迟天漠努力做出张笑脸,眉头却皱得愈紧,连吐出的字都开始变调,“扯呢!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跟我这儿扯——”
“这就是当继承人的代价。”施光寒平静地说。
“继——我听你在这儿鬼扯!”迟天漠头皮发麻,大叫,“大哥当了这么多年,怎么没人要杀他?”
“他太理所当然了。他是长子,从小就接受系统培养。他当继承人是理所当然。”
迟天漠瞠着眼睛:
“到我就不理所当然了。”
“你不是。”
“但那又不是我决定的。像你说的,我也没抢。也没想过要抢。”
“泰特的继承人太天经地义,所以没有人想过要对他动手。你不一样。老板一句话,让人忽然就发现,原来这位子是能动的。它并不那么铁板一块。继承人可以是泰特,也可以是你,还可以是另一个人——只要老板愿意。”
“那他们去向我爸下手啊。”
“改变老板的主意和干掉你之间,我想连你也该知道,哪个更容易。”
“……”他越说越像那么回事,迟天漠慌得连后颈的寒毛都炸了,想想生日宴后,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顿时骇然大叫,“这都疯了吧一个个?!现在不都二十一世纪了吗?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邓宁格说过:‘资本只要有100%的利润,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而你将要占据的,是几百亿美元的财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的地方不都是如此吗?”
迟天漠目瞪口呆:
“可是……不是、还、还没定吗?还没说是我啊!我爸说了吗?!”
施光寒怜悯地望着他:
“事到如今,老板有没有正式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说了,只要发现泰特可以不是——”
“对啊!大哥可以不是,我也未必就是。我我可以退出的!”
“来不及了。”施光寒注视他,目光幽暗,“来不及了,天摸。不光是你,你大哥、其他人,包括女儿们,每一个人都不安全。但首当其冲的,是你。”
“我……我……”迟天漠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他毫无心理准备,也无真实感。
施光寒的目光始终淡定幽深:
“也不用太悲观。你不是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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