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默地望了他一阵,似乎在进行严肃地思考,然后才悠悠地问:
“我可以帮你安排。但你刻意不用家里的保镖,老板不也能看出你的居心么?”
“我就说、说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公司……这个没问题,我妈跟他解释两句就行了。再说大哥二姐都可以,我没理由不行吧?”
施光寒又故作沉思了片刻,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沉沉:
“我看还是算了。万一出了事又把责任怪在我身上。”
“你——”迟天漠按住他的手腕不撒手,“这次既然是我叫你办的……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叫你办当然是相信你。我们不是搭档吗?再说、再说你叫我练这练那也不是要害我,是为了我好……我不过就埋怨了两句。那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那么多惊吓,埋怨两句都不行吗?”
“哼。”施光寒鼻子喷出冷冷的哼笑,拉下他的那只手。
迟天漠就又立刻盖上另一只手:“说好了啊!”
“是你让我安排的。”
“我让的!”迟天漠连连点头,“我相信你啊!搭档之间不是要彼此信任吗?为了你的小目标,你肯定不能给我找不靠谱的人来吧?”
施光寒阴沉地注视他,他热切地回视施光寒。
两人相视半晌。
迟天漠几乎都要被他那种冷淡的目光盯得后脊梁泛起鸡皮疙瘩——是那种他习惯,甚至享受的颤栗。
施光寒冷飕飕地开口:
“以后求我办事,少跟我来这种打个巴掌给块糖的把戏!”
迟天漠嘴唇又想嘀咕似的蠕动了两下,终于没说,只把眼睛眨了两次,表示清楚了。
“找到人我会通知你。”
施光寒再次拉下他的手,开门离开。
迟天漠望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忽地一下觉得难题都解决了,心定人松快。
他和施光寒,自从那次在汽车旅馆见面之后,他们的联系日趋紧密,透过只有你知我知的通讯方式和不时的碰面。
施光寒对他几乎事无巨细,有时是直接通知,有时是给出建议,几乎把他件件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种被人管理着的感觉对迟天漠而言,刚开始是新鲜,然后不知不觉,就化为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安全感啊!堪称迟天漠生命里的稀罕物!
他一生人到今二十二个寒暑,还从未切身感受过什么是真正的安全感。
他的少年活在各种各样的取笑、威吓、暴力、伤害和不确定中。这种害怕惶恐和不确定像背后灵一样跟着他,直到现在都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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