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感到了身体里正在升起一股腾腾的欲动。
毕竟他一气灌了好几瓶带酒气的“果汁”,再浅的度数在数量面前都可化为空谈。
但他不是醉。他的酒量其实好得惊人。
因为迟国堃是要喝酒的。不是“爱”,只是“要”。
如果午晚饭手边没有摆上一杯,那就跟菜里没放盐一样没滋味。
种类不拘,洋酒可,国酒也可。当然既然是回到国内,那就应该是要国酒作陪。
所以杜女士在家里常备了许多好酒,但求他来时万事尽美,不在任何一个小细节掉链子。
但迟国堃如果某时间长久地没来,杜女士就会愁容满面地,把上次开了封的酒拿来自斟自饮。
迟天漠在极小的时候就闻惯了各种名酒醇香,也在他妈借酒消愁时被拉去陪品过无数回。这十几年下来,他喝酒是练出了底子的——当然,也可以算一点基因的功劳。
所以这些鸡尾酒和金酒,在他嘴里真就只算果汁。
不过醉虽未醉,微醺倒是有点,到底是这么集中地喝下来。更新最快的网
微醺是什么呢?身体处于时有若无的飘忽中,就像步入了空气的温泉,周遭的气氛像水波般柔软,和顺而轻柔地簇拥着他,只在行动时才会在身边泛起微小的浪花,轻轻地推拥——但无论是推还是拥,脑子是清醒的,身体也是可控的。
已都到了胃部的酒精们集合在一起,统一在漫声笑语觥筹交错的酒会氛围里缓缓发酵,让他萌生出飘飘然的舒适。
人到酒酣耳热之际,就容易从一种快活中探出头来本能地想要去觅得另一种快活。
这舒适使他身心都渐渐放松,于是话说到一半,就瞠眼瞅着眼前的施光寒,像是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怎样的人似的,思绪灵光一闪般地拐到了一个突兀的方向。
当然,要说突兀,也不尽然。他之前的确是被施光寒阴冷邪性的强势触动过的。
尤其他浑身上下笼罩的那目空一切的冷感简直……让人颤栗。
虽然迟天漠仰慕的是梁袈言那样温良恭俭的谦谦君子,但内心对力量的强压又着实有一种渴慕和向往。
假若有一种大型的人造龙卷风机器,能让他在里面像风卷浮萍一样被狠狠地搅和一番,又能确保安然落地,那种完全凌驾于他可控力之上的操弄,会让在身不由己中身心俱醉。
他望着施光寒,心热地又回味起从广哥拳头里体会到的强烈而别样的感受。
施光寒还在筹谋着他的骑墙大业:迟天漠这边已经取得完全的信任,迟天沛那边也须小心稳住,继续保持心腹的地位……他并不妄图霸业速成,一口吃成个胖子容易有许多后遗症,他愿意慢慢来。迟天漠有资产,迟天沛有人脉,这两者如果能好好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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