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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Chink!”他们嘴里流里流气地叫嚣着对华人的蔑称,“出来,小兔崽子!我兄弟死了,你得偿命!”
“先让我好好给他点教训!我已经等不及要把我的XX进他XX里了!”
“同意!把他X开花!我第一个!”
“你现在肯定在害怕吧?黄皮小阔佬!乖乖出来吧,我保证完事后不把你的肠子从XX拉出来!”
“还有他那个保镖——”
“保镖可以走,听到了吗兄弟?我们是讲道理的。你不过是在履行职责,我们理解,所以可以放你走。”
“走吧!你对我兄弟开的枪我们会从你的ChingChong老板身上讨回来!”
迟天漠的汗流得越来越厉害,但手里的扳机却迟迟扣不下去。他越看越觉得自己会打不中,所以就越发的不敢开。
而乔纳森的不出声使得他的紧张和胆怯又增加了一倍。最初的强自振奋随着敌人的步步逼近和乔纳森的静默,很快土崩瓦解了。
他怕得要死,既怕那些人恶毒的许诺,又怕乔纳森当真在考虑他们的提议,把他丢在这儿一个人逃走。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耳边开了个巨大的风箱,他听着自己的沉重粗粝的喘息,汗水挂在眼皮上,压得他几乎无法正常地睁眼。
他无意识地,忽然眨了下眼睛。眼皮上累积的汗珠仿佛巨石倾斜,滚滚而下。在睁眼的瞬间,一下掉进了眼睛里。
像被盐水冲入腌渍的痛顿时让他无法抑制地抹了把眼睛。
“砰!”
仿佛有人突然在他面前扔了颗炮仗,震得迟天漠整个人惊跳起来,以至于竟撞到了车底。
但他也觉不出半点疼痛,只赶紧拿沾了不少灰尘的袖子连抹好几下眼睛。
等到勉勉强强重新睁开眼,视野中只有一片静止的画面。快到车前的脚此刻全都停住了,甚至像忽然被钉子钉在原地,还各自保持着前进的姿势。
迟天漠赶快摸摸自己的枪管,难道是他擦眼睛的时候不小心扣下了扳机?
然而他的枪管冰凉,而面前的第二枪响转眼又来,干净利落地在地面上溅起一连串转瞬即逝的泥灰的飞痕。
迟天漠再次猝不及防,惊跳得又撞上了底盘。
很快粗俗的怒骂纷起,混混们又惊又怒地四下乱转,找寻子弹的来历。
“全部他妈的给我后退,狗娘养的杂种们!”
迟天漠现在已经十分熟悉的,那细腻清晰同时又慵懒得几乎可以和性感划上等号的口音,曾经在他耳边直白吐露过的街头粗话,此刻回荡在安静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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