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天沛停下来,定睛瞧他:“怎么说?”
梁冠斌又不由朝四周看了两眼,才紧紧盯着他,低声说:
“天漠这样,肯定当不了继承人了。”
迟天沛不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个?”但很快又眉头轻拧,“可是这跟帮你有什么关系?”
梁冠斌却只忙着说:“大哥,如果天漠不成了,那继承人就还是你的!”
迟天沛听出了他话里的况味,只沉默地开始审视他。
梁冠斌神经紧绷地不时往病房的方向扫眼,不是怕别的,就怕迟天沅突然出现。
“大哥,”他的两只手下意识搓了两下,紧握在一起,仿若求神地举着,“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迟天沛盯着他,慢慢地扬起了下巴,当他若有所思地点下头,就表明此时内心已经瞬间通透了。
他只是难以置信,但又依然谨慎地,一字一句小心求证:“你是为了这个?——就因为想去凯普?”
“我是想去凯普,”梁冠斌一脸情真意切,手忙脚乱地补充,“但也是为了你。你是天沅的亲哥哥,本来就应该当继承人,老四拿什么跟你比……”
迟天沛做了个“嘘”的手势,拦住了他还要继续往下的话。
然后,他满脸严肃,甚至是严厉,依然盯着梁冠斌,清晰无疑地问:“所以,是你,找人做的?让天漠现在躺在里面?”
梁冠斌觉察了他语气的不对劲,连忙说:“我这也是为了——”
“嘘——”迟天沛抿唇摇头,再次打断他,“我不管你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大哥!”梁冠斌急了,他就怕迟天沛在这种关头较真。
他现在这副样子,简直是迟国堃附身,连眼神都一模一样,让梁冠斌望之胆寒。
“是或不是?”
梁冠斌慌张地回视他,在漫长的十秒真空里不自觉地艰难咽了口口水。
“……是。”
迟天沛不动了。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像蓄势待发的弓弦,依然那么看着他,然后徐徐地,做了两次深呼吸。
“大哥……”
他向来显得温厚大度,鲜少有这样几乎要迸发出杀气的眼神,梁冠斌被他看得胆战心惊,后背发凉脚底冒汗,几乎本能地就转身想逃。
但随即,迟天沛只又点了下头:
“你想去凯普,冠斌。好,我知道了。我让你去。”
梁冠斌怔了怔,而后巨大的喜悦就像节日焰火,从每一条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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