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光寒静静地听着。
可是梁冠斌说完,又笑了笑:“其实我们一直想要的,就是她总下不了决心。她怕痛,又说忙,我就总随着她,一拖拖了这么多年。不过,没关系,”他还是低着头,“没关系……”
施光寒默不作声。安静地陪伴才是对这样情真意切的悲恸最好的安慰。
其实他现在对梁冠斌有所改观。他没想到这人原来还是性情中人。
他的餐点送来了,梁冠斌也停止了絮叨。
两人安静地吃着午饭,过了一会儿,梁冠斌又说:“对了,我去医院看了天漠。”
施光寒切着牛排的手没停,但抬起了头。
“我就,去看看他。”梁冠斌对他羞赧又紧张地笑笑,“我本来就,应该去。不是吗?”
施光寒神色如常地低头去吃他的牛排:“他怎么样?”
梁冠斌摇头,叹了声气:“不是太好。后遗症挺严重的,只能躺在床上。”
施光寒便又抬起了头,勾起一边嘴角:“感到愧疚了?”
梁冠斌重重点了下头:“我都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头脑发热去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弄得、弄得天沅也被……唉!”
“珍妮弗?和她有什么关系?”施光寒没理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是报应,明白吗?”梁冠斌忽然对他注目凝神,“海姆利希,我做了坏事,结果报应没有落在我头上,却落在了我太太身上,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施光寒撩起眉毛:“你这样想?所以才对天摸感到愧疚?”
梁冠斌看看他,眼神便又有些躲闪:“不、不光是,本来也,本来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施光寒慢慢端起自己的咖啡,又有点觉得好笑:“你不会是,去道歉的吧?”
谁知梁冠斌竟真的点了头。
施光寒顿时大感惊异,当真对他刮目相看了:“他怎么说?”
梁冠斌又无地自容地摇了两下头:“我没、没敢看他,说完就走了。可是回到家,我想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没说得很清楚,也不知道他实实在在听懂了没有。”
施光寒便继续默然了,感觉这位做事依然如此不失水准。
不过他并不担心梁冠斌去主动自爆能对自己有什么牵扯,梁冠斌再憨,也不至于把他也泄露出来……
施光寒似笑非笑地瞧他:“你应该也没有对他细说‘那件事’吧?”
梁冠斌略带懵懂地抬头,看了他的表情,立刻福至心灵,连连说:“当然!当然!你放心,你的名字我半个字也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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