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杉终是伸出手指,按在了唐诗的太阳穴两边,“你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问题了?”
唐诗手指死死攥着身上的被子,“江凛说……说我重度抑郁和焦虑,我……”
“会好起来的。”
丛杉看着唐诗的脸,“我的时间不多了,唐诗,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如同在嘱托什么夙愿一般,对着唐诗道,“如果你哪天想起了什么,就让绿恐龙转告我,我会出来找你。”
这话像是诀别。
他跳进来的窗口被打开着,隆冬寒风吹进来,唐诗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间有些茫然,他……为什么开始交代这些事情?
丛杉盯着唐诗的眼睛,“唐诗,一定要好好活着。”
只要不死,就还有希望。
唐诗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剧烈酸涩,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冰冷的,却用着他的方式在安慰她。
他不知道她具体经历了多少,只知道她被伤得狠了。
后来丛杉对唐诗说,“闭上眼睛。”
唐诗把眼睛闭上,感觉到丛杉的靠近,随后,男人伸手抱住她,唐诗撞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怀抱猛然撤离,唐诗再睁眼的时候,只看见了一道影子闪过——随后门外有人把门推开来,是薄夜站在那里,“我刚才听到……”
可是一室寂静,只有唐诗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她同样是一脸茫然,丛杉明明还在眼前,却快速地又从窗口一跃而出。
他像是一阵风,来去自如,握不住。
薄夜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有的一条项链?”
唐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看到一条纯金的项链,是一个十字架造型的,中间镶嵌着一颗纯天然的钻石。
“我……”唐诗迅速找了个借口,“是惟惟给我的。”
薄夜没有多怀疑,倒是唐诗松了一口气。
这串项链,想来是刚才丛杉故意借着抱她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然后悄悄给她戴上的,她去了趟厕所,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
那颗钻石闪着淡淡的光泽,丛杉费尽力气爬进来只为了给她这条项链,以及嘱托那些话,到底意义何在?
唐诗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个项链在哪里见过。
下个礼拜是唐惟的生日,唐诗执意要给唐惟过生日,薄夜也不好阻拦,只好停止了一次对她的心理辅导治疗,周末的时候唐诗带着唐惟关了一圈商场,却不料想正好撞上了程依依。
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