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起心思,可刘绍财要是不在刘增禄就不好插手,刘集村诸刘自然有办法把自己辛苦折腾下的几个子吃干抹净。
刘绍财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一个人在前面忙的手忙脚乱的刘裕,虽说是流民,还被土匪剃了发,可一来赶上新朝大赦的好时机有了户口,如今刘绍财又只能把名额交给外人,让刘裕又赶上。
正在前面卖力探路压路的刘裕可不会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早就来了,只是一个劲往前开着路。芦岭巡检司久未有人来往,坟堆上草比膝盖还高,而且鬼知道当初是谁收捡的尸骨,随便被雨水风沙都吹开了,时不时还能踩到几节尸骨,也难怪役夫们宁愿走前面人的脚印也不愿意并排走或者是绕一脚路。
刘裕拿起一个绊脚的东西一看却是一个牛头骨,两节牛角还在头骨上面将掉不掉的在上面挂着,刘裕回头看向刘绍财似乎在接过刘增福的石工箱子,赶紧把牛角拔下来就准备交给刘绍财,人家既是刘裕的师傅平时也没少指点刘裕,如今又要让刘裕去争争那民壮的名额,虽说是因为刘绍财自家无人,可作为一个师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刘裕提着两根牛角回头往刘绍财处走时却是满肚子疑惑,不过却不是因为刘家或者是芦岭巡检司的事情疑惑,而是因为刘裕自己的命格,刘裕本以为自己的命格无外乎游鱼和龟、顶破天也就是飞禽走兽。不过后者可能性不大,无论穿越前后刘裕都只是被剥削者,就是辛辛苦苦攒了点钱也只能算是个人财产不算资本。
可当刘裕拿起一碗水照了照自己的影子却是一脸懵逼,要说游鱼已经算是刘裕理解中最低级的命格了,可刘裕的命格却是更差:一个田螺……
要说用大鱼吃小鱼的观点来看命格的话,刘裕这个田螺命格怕不是得被所有人欺压。刘裕穿越前可是听一个养鱼的同学说到过青鱼、鳙鱼、鲢鱼、鳝鱼、鼋鱼、鲇鱼、豚鱼……这些淡水鱼都吃田螺,这么一看全部役夫不都是克制刘裕?
可是刘裕联系到穿越以来自身一直顺风顺水的情况却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之前建立的时候“命格高低论”。
刘裕一边想着事一边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刘绍财身边,老实的把牛角拿出来递给刘绍财:“师傅,这是我在前面探路时无意拣到的,还请师傅收下。”
刘绍财却是难得露了个笑脸:“这牛角风吹日晒的怕是十成功效去了九成,无论做弓还是做药都不怎么行,正好拿来做梳子送给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