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灭了他身上所有魔气。

现在的萧水寒，已经恢复了灵智，在狱灵阁的神帝阁楼内，跪在天狱神帝面前。

天狱神帝的虚影，漂浮而立，明显比昨天淡薄多了。

他镇压萧水寒身上的魔气，再出手强化天狱的法则，耗力巨大。

“水寒，想起来了没有？那个叫叶辰的青年，到底是你什么人？”

天狱神帝望着萧水寒，缓声问。

“我……我不知道。”

萧水寒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却想不起来了。

他化身天魔主宰，如果正常情况下，魔气自动散去，他灵智不会受损，意识可以全部恢复。

但问题是，昨天天狱神帝强行出手，碾灭了他的魔气，导致他提前苏醒，神魂受到严重的冲击，有很多记忆丢失了。

“昨天那个叶辰，也来找过我，说想见你，你和他的关系，绝对非同小可。”

“在狱灵阁里面，我最看重的弟子，就是你。”

“我老了，狱灵阁的大位，迟早是要传给你的。”

“这数万年间，我待你恩遇极深，但你说你另有明主，迟早要离开。”

“那个叶辰，是不是你主子那边派来的人？他想带你走，是不是？你说终有一天，会有天上神人降临，带你脱离苦海，我狱灵阁万古基业，背后还有上位者的身影，怎么就是苦海了？”

“我很欣赏你的忠义，但我栽培你耗费这么大的心血，你不能就此离我而去，至少，要替我解决那个麻烦。”

天狱神帝的语气，带着疲倦，落寞，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他太喜欢萧水寒了，萧水寒的资质禀赋，意志决心，都让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身影。

如果可以，他很想将狱灵阁的基业，传授给萧水寒。

这样，即便他死去，萧水寒也能带着他的遗愿，去弥补他的遗憾。

但偏偏，萧水寒是有主的。

这一点，在数万年前，天狱神帝就知道了。

萧水寒另有明主，忠义不弃，天狱神帝也非常欣赏。

但问题是，他耗费这么大的心血，将萧水寒培养成天狱暗圣，他绝不能让萧水寒就这么一声不吭走了。

否则他损失太大了！

现在，天狱神帝只以为叶辰，就是萧水寒旧主派来的下属，要将萧水寒带走。

他万万没想到，其实叶辰就是萧水寒的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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