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投以陆明伟一个深思的眼神,便低头吃食着廖淑玲盛舀在她碗中,炖得软烂的肉脯。
晚饭过后,廖淑玲一如往常,收拾、清洗碗筷。
陆明伟似心事重重,或许是愁冬季食物,也或许是因明日之事,早早就回了房间。
......
天刚蒙蒙亮。
陆明伟就起了身,他蹑手蹑脚脚,从侧房拿出了一把铁镐、一把鱼竿、怕是顾及惊醒了少女。
他没吃早饭,实际上现在还早。
背上弓箭与装满箭簇的背囊,闪身就出了门。
尽管他的动作很快,却还是有凌冽的晨风钻入,将壁炉将要熄灭的炭火吹得一阵明灭不定。
关好了门,陆明伟并未就此离去,而是贴近了门旁,倾听了一会儿屋内的动静。
待确认并未惊动正厅的少女,他才轻轻地松了口气,把装备放入一个大篓子,背负背上,便朝着河流的一头走去。
只是,当他转身刹那。
整晚盘膝在正厅,一动不动宛若雕塑的少女,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眸。
对此,陆明伟当然一概不知。
昨日下了一整日的大雪,以至今日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陆明伟很清楚,真正意义上的凛冬,才堪堪到来。
......
独他一人,行走在一片白皑皑之上,唯一留下的,是他身后一串长长的脚印。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忧色。
冬季......
想要鱼儿上钩,实际上几乎全凭运气。
因此问题就来了,仅凭运气,他在这个冬季,不可能养得活自己的那个小家。
为了得到充足的过冬食物......或许,他得再犯一次险。
是的,他需要再犯一次险。
以南方向,就是东极与南疆边界。
当然,仅是边界,相隔真正的南疆修行界,不知还有几万里之遥。
就算站在南疆边界,平常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座接着一座,宛似没有尽头的巍峨高山。
常人无法逾越。
大雪已至,河流结冰就是在这两日。
他不可能真去碰运气。
那套说辞,不过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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