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狠地楞了一下之后,察觉到上官飞雪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范悉,突然就只身而起,满脸忿概。
上官飞雪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范悉。
后者则是立马像只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
转而,他哭丧着脸道,“小祖宗啊,你要是赶我走,你要我去哪里啊?”
他没有说得太明白,实际上也无需说得太明白。
与魔道为伍,这条罪名一旦牵扯上,他这条老命,死一万次都不够。
既然坐实了这个名头,不管他想还是不想,他这辈子都得盯着魔道的名头,遗臭万年了。
出奇的是,上官飞雪这次并未恼怒。
她掏出一把小刀,割下一块肉就闷头吃食起来。
范悉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满脸愁苦。
上官飞雪的进食速度很快,手掌大小的一块肉,两口就咽了下肚,接着又割了一块。
直至,这块几十斤的肉让她消灭了大半,她才停了下来,抹了一下嘴。
范悉赶紧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坛酒,递了过去。
这是一直以来,他阳城的下意识举动。
身躯单薄的上官飞雪,利用小刀撬开坛封,便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地一连灌了十几口。
其后,她将酒坛放在沙地上,打了个饱嗝。
才抬起头,望向站在一侧,忐忑不安,苦着脸的范悉。
半响,上官飞雪认真地道,“范悉,你跟着我,会成为我的累赘,或许,你还会死得很惨。”
......
范悉浑身一震,随即他的神情,就浮现起一抹难言的古怪之色。
他并不是因这番话而感动。
而是......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有什么死法,要比沦为为一个无名无分之人,还是被正统与魔道一同抛弃的人,迟早给正统当成是一只过街老鼠,活活打死的死法更惨。
他是怕死这没有错,但他更怕是以一个遭受所有人唾弃的身份死去。
因此在他看来,上官飞雪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推脱之辞。
慢慢地,范悉的双肩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憋得满脸通红,似是有很多话无法道出。
少倾,他高声悲呼的道,“小祖宗,我对你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你要是赶我走,那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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