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的场面，连厉倩楠都忍不住哭了。

她甚至是高兴的，至少……健康做的这些，杭宁黛都知道了！

厉倩楠吸了吸鼻子，“好了，走吧！要不走，就来不及了。”

孙健康拉开宁黛，“姐姐，你不用跟我们一起……他们是针对我，你是韩希朗的太太，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宁黛果断摇头拒绝，“正是因为我是希朗的太太，带着我你才能安全啊！”

“不……”

“别不了！”厉倩楠急得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谁也别走了！”

情急中，三个人只有一起走。孙健康的腿不方便，还得靠厉倩楠和宁黛扶着上车。

他们是从后门走，那位诊所的老板算是照顾，在前面替他们周旋着、拖延时间。

厉倩楠把车子开得很快，宁黛扶着孙健康，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拉着袖子替他擦汗，“怎么样？健康，是很疼吗？”

孙健康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笑笑，“没事，疼不死的。”

“怎么……”宁黛上下打量着他，茫然道，“健康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是啊，我已经死了。”孙健康笑的有些凄惨，“我记得，姐姐在我的灵前哭的有多伤心……我很开心，真的……姐姐为我哭。”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握住宁黛的手。

“……”宁黛摇着头，捂着嘴掉眼泪，“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孙健康回忆着，“死掉的时候，其实也不那么疼……姐姐。”

他握住宁黛的手，与其说是在解释，倒不如说是在总结他的过去。“我从小，跟随我姐姐到了凤城……接受训练、治疗，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接受，不能反抗。其实，姐姐不过是个幌子，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工具……”

宁黛心惊，果然，和希朗说的一样。

“在狼山监狱死的那次，其实并不怎么疼。”

孙健康苦笑，“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健康。”宁黛哽咽，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可是经历的一切足以用炼狱来形容！

“我整个人毁了……”孙健康继续道，“手脚断了，面目全非……为了活下来，我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疼痛日日夜夜伴随着我，我已经是个废人，无法解脱了。”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听着他的形容，宁黛还是无法想象那种痛楚究竟有多大。

“他们，是龙家？”

孙健康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切的说，是龙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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