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飞奔过去一把抓住白垣祯的胳膊,仔细看着白垣祯的脸,只见他脸色白中泛青,眉头微蹙,浑身不停地颤抖。
他明明痛苦不堪,却不知为何一点也没有出声。
程晚毫不犹豫地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也埋在白垣祯的胸口,低声哭道:“你刚用了灵气阻断彩衣公子,寒毒发作为什么不喊我,却要硬撑着?”
程晚扑到白垣祯怀里的一瞬间,白垣祯身上那千刀万剐般的滋味便下去了一点,他痛得甚至都分不清是因程晚的动作和话而心痛,还是寒毒导致的痛。
有这小崽子真好……好久没有人能这样贴心自己了……生死相依,便是这种感觉吧?
白垣祯任由程晚死死抱住自己的腰,低头将脸贴在程晚乌发上,苦笑着断断续续地道:“这是我……新……想出的……方法……我以为……可以坚持片刻……”
他嘴里呼出的寒气就在程晚耳边,冻得程晚瑟瑟发抖。
“不说了……我们先去下面马车里。”程晚一边发抖一边抹泪。
白垣祯这次想出的办法是先将自己要使用灵气的部位用符咒封住,再使用灵气。这样的确能延缓寒毒发作,但只能延缓片刻功夫。
不过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只要寒毒不在使用灵气后立即发作,他就可以在这个空档做很多事。
白垣祯清醒地承受着寒毒发作的痛,任由程晚缩在他怀里。他自己也主动伸手抱着程晚,抱着这唯一能让他缓解疼痛苦难的少年。
沧龙山景色依旧,来时的三人,现在彩衣公子随他师父去了,只剩下这两个苦命的人瑟缩在马车厢里瑟瑟发抖。
“仙……仙师……”程晚冻得脸色发青,嘴唇乌紫,将脸紧紧地贴在白垣祯胸口,断断续续地道,“比……比起彩衣公子……我……好幸运……我……可以……一直……一直……与仙师相伴……”
寒霜已经爬上了白仙师的脸,他低垂着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程晚伸出冻得不断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唤道:“仙师……你……别睡……陪我……说话……”
“仙师……”
仙师,我心悦你,你知不知道?
程晚不知道自己几时晕过去的,但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凉州城客栈的床上了。
天又下雨了,窗户开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打在树叶上,有种别样的宁静感。不知什么时辰了,房中燃着檀香,白仙师散了发在窗边的榻上打坐。
程晚只是睁了眼,却没有动,白仙师便不知他醒了,还在认真地打坐恢复体力。他心脉伤还未痊愈,寒毒又发作了,这下只怕还得再修养两天才能上路了。
不过这样也好,程晚有些喜欢凉州城这个客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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