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缝合完伤口,谢之序精力消耗到了极致,累得话都说不出了,只剩下不断的喘息。
他的手刚开始还勉强搭在胡不归的胳膊上,随着他渐渐睡过去,手也无力地歪到了一旁。
胡不归擦了擦额头的汗,去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这才回到室内给谢之序换掉汗湿的衣衫。
胡不归将他身上的衣衫脱掉,换了一身自己的里衣,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然后认真检查起他的身体来。
谢之序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胡不归记忆中的样子,只是他比以前清瘦了许多,连肋骨都凸出了。难怪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抱在手里却并不觉得重。
胡不归用灵气一点点探查他的身体每一个部位,连脚指头都没放过。
探查完毕,他发现谢之序除了那早已受损的右臂,还患有咳疾,看样子那咳疾还拖了挺久。除此之外,他的双膝还有旧疾。
咳疾并不是大问题,只需要一两副好药下去便能痊愈,可就这样简单的治疗,谢之序都没有得到,更别说他双膝这种慢性的旧伤。
胡不归熟悉这种伤,当年父亲被下狱之前,被皇帝责罚在雪地中跪了一夜。后来他双膝也如谢之序这样落下病根,一到阴雨天便疼得无法行走。
难怪昨夜借着红蝶去看他,他一直坐着用毯子盖着腿……
明明,他从西北大营回来后,在自己的陪伴和监督下,满身的旧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胡不归红了眼,看着床上睡着的谢之序,起身出了屋子。他交代了明玕居的随侍弟子几句话,便去了十妙峰。
午时,谢之序终于醒了。他昏睡了一上午,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顶,才慢慢想起来:他终于逃出那个牢笼了,明熹把他接到千竹峰了……
他脖子伤势严重,不能用力,也无法转头,只得低声唤道:“明熹……”
“我在!”胡不归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响起,他正矮身蹲在床边在给谢之序双膝扎针。
“疼吗?”胡不归担心自己匆忙在十妙峰学到的施针术不熟练,把谢之序扎疼了。
“不疼。”谢之序服了玉雪丸,又被谢之序喂了些肉粥,有了些精神。
他一把握住胡不归的手,低声道:“扶我起来,我想看看你。”
他与胡不归重逢后,两次短短的对话都是在伤重快晕厥时。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看看阔别十三载的爱人,与他好好说说话。
胡不归连忙将他扶起靠在被褥上,然后贪恋地看着谢之序的脸,再也不舍移开目光。
谢之序虽然长期被囚,脸颊也清瘦了不少,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如当初那般让胡不归沉迷,并感到温暖和安心。
谢之序的身上,还依稀存留着少年将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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