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州城内的客栈中,程晚睡在床上正梦着前尘往事,突然被隔壁一声凄厉的猫叫给吓醒了。
这时节正是猫闹春的时候,发/情的猫不仅会四处乱窜,还会伤人。隔壁那人对猫有着深深的阴影,若是被那发/情的畜生冲撞,只怕又是一番惊吓。
程晚顾不得许多了,立即起身冲过去一脚踹开门,便看见屋中白垣祯惊恐地坐在床上,床下赫然是一只挣扎着即将断气的狸猫。
程晚松了口气,心里直骂自己多此一举:白垣祯可不是什么柔弱之人,人家是寂灭境的大修真者,还能对付不了一只野猫?
他双手抱怀走进房间,看着坐在床上满脸是汗的白垣祯,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了,白仙师还怕这畜生?”
白垣祯还在剧烈地喘息,他正睡觉,那猫一下扑到他身上,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他顺手就一掌,将那猫打了个半死。
他擦擦额头被吓出来的汗,低声道:“不是怕……我是恶心它。”
程晚见他白色里衣背上有一片打湿的水渍,明明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人却偏还要嘴硬。
程晚心里只觉一阵好笑,便径直走到白垣祯床边坐下,看着白垣祯擦汗,把脸凑到离他一尺的距离,道:“既然白仙师醒了,不如陪我说说话吧。”
“你……不睡了么?”被程晚一下凑得这么近,白垣祯能清晰地看见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如同盛了万丈深的潭水,不由自主内心一紧,连忙偏了头不与他对视。
“我已经睡了很久了。”程晚见他眼神飘忽地躲着自己,手还紧张地揉捏着被子,饶有兴趣地抱着双臂靠在床柱上道,“仙师说了,故人重逢,不该好好聊聊天么?”
月黑风高,黑灯瞎火,面对一个觊觎自己多年、刚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鬼煞,地上躺着一只凄厉挣扎的畜生,这天该怎么聊?
白垣祯的头又开始痛了,刚开始像是有一根针从天灵盖直直地插进脑子,然后连脑浆子一起搅动起来,慢慢地那针的数量增加了,就像有无数的乱针在脑子里疯狂乱扎,痛得他禁不住又出了一脑门的汗,连忙双手抱头,咬紧牙关,免得在这小崽子面前呼痛。
“仙师这是怎么了?”程晚见他痛得脸色瞬间煞白,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试图探查他的身体。
谁知白垣祯已经痛得身体都蜷缩成一团了,却还奋力一把抽回了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快出去!”
程晚被他一把推开,本想发火,但见他痛得把身子埋在被褥上不断地颤抖,兀自咬牙不吭声,额头青筋都崩起老高。
程晚强行压下心里的邪火,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肩膀,想想又缩了回来,道:“有药吗?放在哪里了?我给你取。”
白垣祯不吭声,背对着程晚不停地颤抖,那本来只湿了一小片的后背衣衫很快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程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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