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你疯了么?程晚的身体残缺成这样,你为何还要……还要破坏它?”黑暗中,胡不归惊恐地对着白垣祯的方向道。
“为师没有疯,你听我说。为师没力气了,你帮为师把程晚的胸骨取出来,然后将他尸身烧成灰,灌入这胸骨中间。”白垣祯虚弱地道。
“为师要把九曜护心灯取出来,若是没有东西封住寒骨钉,只怕取出护心灯的瞬间就会被冰封。程晚是天煞童子命,他既然能帮为师缓解寒毒,想来也能封住那寒骨钉之毒。”
“师尊,你……你要把程晚葬在体内?”胡不归瞠目结舌地问道。
“葬……”听到这个字,白垣祯忽然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是啊,为师要把他葬在我心里。为师欠他良多,便用这身体为棺为椁,一辈子向他赎罪……”
“师尊!”胡不归实在听不下去了,伏在地上哭得不断颤抖。
“我要为他养魂。即便是做鬼,我也要他神鬼不渡,永世不灭,回到世间亲自复仇!”白垣祯虚弱的几句话,听得胡不归一身冷汗。
他惊骇地对白垣祯哀求道:“师……师尊,三思啊!若是程晚的尸身封不住寒骨钉,贸然取出九曜护心灯,您会彻底被冰封的!弟子万死不敢从命!”
“无用!”白垣祯气得咳嗽了两声,不说话了。
黑暗中,胡不归只听得皮肉破开、筋断骨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惊恐地朝白垣祯的方向摸去,触手便摸到了一块湿濡的硬物。
“拿去……他的胸骨,听为师的话……照做!”白垣祯剧烈地喘息了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程晚这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他触电似的缩回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师尊……一定要这么做吗?”
“快!”白垣祯怒喝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胡不归这辈子最不能见的便是血腥之事,但偏偏要对自己亲近之人做下这等血腥惨烈之事。
午夜梦回,当年他如何跪着哭着接下那块胸骨、如何将程晚尸身用火烧掉,又将骨灰灌入胸骨的经过,总是一遍遍折磨着他,成为他忘不掉的噩梦。
他拼尽全力,忍着一身伤痛,背着浑身经脉寸断的白垣祯,握着那块灌着骨灰的尸骨,沿着崖底断裂的缝隙,整整走了半日才走到有光的地方。
他将白垣祯放在地上靠着树干而坐,蹲下来将手中那块血淋淋的胸骨摊在手心,低声问道:“师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别耽搁了,开始吧!”白垣祯满头披散着白发,眼睛虽然睁着,但眼里全是血红,加上一身血衣,就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此时若有人路过此处,定会被他的样子吓坏。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胡不归便看着他道:“那弟子便动手了,过程中师尊若有什么不适,便告诉弟子,弟子立即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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