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道:“老大人明鉴,绝非故意作怪!实在是在下惯于与人口舌争锋、激烈互辩,不太能适应这般在公堂上安安静静,单独自行说话的方式。”
王廷相:“......”
你这意思就是习惯了在公堂上与人用吵架方式交流?让你自己说单口的居然还不适应?
秦德威满怀期待的看向顾老先生:“要不然,东桥老先生你来替江府尹说话,与在下辩驳?”
顾璘:“......”
你这小学生踏马的分不清敌我了?老夫今天作为地方乡绅列席,是站在你这边的!
另一边的刑部老堂官“哈哈”笑道:“有趣有趣!那就让老夫来质问你。”
王廷相怕秦德威冒犯贵官,就介绍了一下:“此乃南都周大司寇!“
秦德威了然,原来是南京刑部的周尚书,便有行了个礼。
周尚书放过知县,坐镇过大理寺,又升至南京刑部尚书,审案业务很娴熟,张口质询道:
“秦德威!你不过一县衙刀笔,胆敢窥伺京兆府尹,预谋罗织上官,究竟是何居心!”
对的,就是这样,有内味了!秦德威瞬间找到了感觉,立刻反驳道:“并非是在下窥伺上官,而是为求自保不得不多加探听消息!
当初府衙二公子江存义横行不法,与在下结了深仇,在府试时又被其蓄意构陷!
惹到如此强仇,在下怎能不日夜忧虑、小心提防,为图自保,不得不对京兆尹倍加关注,查探到一些线索也是应有之义!
话又说回来,先有江府尹立身不正,然后才有在下可趁之机!这个因果不可倒置!”
周尚书:“......”
本官只说了一段,你瞬间就喷回四段?
然而不只四段,因为秦德威还在继续说:“在下正当因为得罪上官而满怀忧惧时,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京兆尹既手握王畿地面,又是位列庙堂朝臣,权柄不可谓不重,甚至一般的侍郎也比不上!
看看那胡侍郎就知道,能把在下逼成什么样!可江府尹为何始终隐忍不发,从未直接对在下出手过,偶有动作也是跟着别人敲边鼓!”
众人不仅陷入了深思,江府尹确实小心谨慎的有点过头了,甚至到了低调的地步。
秦德威不等别人想出来,先披露了自己的考虑结果:“在下想来想去,便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江府尹很在乎他那个乡试提调官差事!
所以他不愿意节外生枝,生怕会影响到自己的乡试差遣!这点从他放弃主持府试时,就可以看出来,称得上不惜代价的保住乡试提调官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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