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想先听哪一个?”我用水杯拄着下巴,不用力气地把脑袋撑着,就是下巴有点疼,然后云襄盯着我看的眼神也让我有点心虚。
“能不能只讲好消息?”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我端坐起来,一边揉了揉下巴,一边回答她,嘴里不知怎么地就蹦出这句话来,“这个世界是好坏参半的。”
我真该好好算一算,我记忆里究竟有多少内容是属于温昶的,以至于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猖獗到是被动提取的。
云襄看了眼窗外,软绵绵地说了声:“好吧,那先说好消息吧。”
“小组循环赛三胜一负,八强稳了。”我说完打开水杯喝了一口,见他没说话,就自言自语道,“这个估计你比我清楚。”
“那坏消息呢?”她有些急迫起来,不是出于好奇,而是担忧,这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给她一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的情绪缓冲,然后慢慢地说:“成溢受伤了。”
循坏赛最后一场碰上省实验的时候,成溢被对面垫了一脚。
谷小屿今天早上跟我报告完这件事以后,还特意多说了几句:“其实对打篮球的人来说,受伤什么的最不值得提了,但成溢这次,估计得有月把碰不了篮球了。”
我为了冲淡这种哀伤的气氛,故意抖机灵开了个玩笑说:“那成溢高中来还真是没多少时间碰篮球。”
我说完才觉得很失败,气氛差到了极致。
放学的时候谷小屿来找我说:“晚上一起去看看成溢吧。”
我转头看了眼忧心忡忡的云襄问:“要一起去吗?”
她好像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期间一直若有若无地瞥了谷小屿几眼,然后像下了个大决心似的说:“我就不去了吧。”
成溢当天晚上回了家,右脚踝打着笨重的石膏,靠在床头啃一个苹果。他平常冷着脸惯了,这会儿也瞧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情绪,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心情一定很差。
我从谷小屿口中得知他是在最后一节被省实验那个名气很大的新人王垫了一脚。
“是那个姓邱的吧?”我咬牙切齿地问。
谷小屿点了点头,又在一旁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了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我立马站出来撒火,揪了揪成溢的床单说:“是不是故意的都害成溢变成这样了,不是水平臭就是心眼坏。”
成溢没领我的情,指了一下床边的几个零食盒子说:“拿出来吃吧。”
他不吝啬我也没客气,掏出一袋巧克力,拆开包装扔了一颗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塞给谷小屿,语重心长地跟成溢说:“在我们面前就别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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