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搭上去,看着唱盘从头转到尾,全心全意地去回忆那些人和那些心情。
“谢谢你谷小屿。”我把唱片搂进怀里,真诚地用一个玩笑话掩饰自己的心虚,“你这样我压力好大,过了今天就要开始琢磨你明年的生日礼物了。”
今天过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快,我吃完从冰箱里掏出来的最后一小块蛋糕,眼见着时针走到了十一点。
我的美梦没成真,我的乌鸦嘴倒是好像显灵了:温昶在大洋彼岸保持了一天的沉默,我从安慰自己“他还没起床”到“他上午一定忙”,最后不得不接受,他应该是忘了。
这种失落比他离开那天若无其事地拒绝我隐晦的表白更叫人难受。
我捧着手机,不安地又等到了十一点半,然后用十秒钟犹豫了一下,打了一串文字发了朋友圈:
还没祝我生日快乐的,还有三十分钟机会哦。
发送成功的那一秒我就后悔了。让他看到我的朋友圈后再来祝福,跟主动问他是不是忘记了我的生日有什么区别啊。
我退出那个画面,捧着手机,盯着等待有数字红点点亮起。
一分钟后,第一个数字出现了,我惴惴不安地点进去,是成溢:祝过了。
我根本连回复的兴趣都没有了,匆匆忙忙在下一条留言到来前退到之前的页面等待。
第二条很快进来了,我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了一下再点进去,不惊喜只意外。
第二条消息的备注是兰宇宽,我都忘了我是什么时候加了他好友的。
今天是你生日啊?生日快乐!祝你年年十八。
我扔下手机仰头绝望地叹了口气,在之后无关紧要的祝福陆续到来后,才默默捡起来,给他回了过去:虽然这是我十七岁生日,但还是谢谢你。
东八区的八月二十一日走完了,西七区还没有,我不能接受认识温昶后,他第一次忘记了我的生日。
喜欢他这么好的人的代价就是要时刻熬得住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我的委屈无人可说也不值得提,自讨苦吃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早上虞美人来我家前,温昶迟到的祝福终于和歉意一起抵达,而我在前一晚的十二点就删掉了那条露怯的朋友圈。
生日快乐小满!对不起出了点状况没有赶上刚好的时间,今年的心愿是什么?
又是哄小孩的口气,我默默收起手机,等着虞美人准时到来,然后从金老师手里领了今天的试卷,一丝不苟但心有旁骛地做完了一场数学测试。
我用功起来的样子果然像失恋了。情绪的体积在数学空间里指数爆炸式地膨胀。
这是虞美人最后一天来我家补习了,我没有跟她变熟,也没有扒出一点点关于她的八卦,唯一还算欣慰的是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