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溢如愿以偿地通过了心仪学校的专业测试,就在我为他欢呼庆祝的时候,陶乐突然很扫兴地走到讲台上,拿起板擦和马克笔,把倒计时板子上那个“19”改成了“10”。
气氛就是这样变差的,我老实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掏出政治书,跑到走廊上继续念那段我怎么都背不下来的辩证法。
谷小屿叛逆地跟成溢约着翘掉了最后一节班团课,赶在高考倒计时十天前去铭实打了他高中最后一场球。
傍晚突然下了点雨,我走出班门的时候收到谷小屿发来的短信:雨伞挂在桌上。
但我走到他们班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因为参加晚自习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在班门口等过他了,以至于忘记了他现在的位置究竟是哪个。
比这个还糟的是我下来的太迟,他们班里现在除了刚走出来的姜语江一个人也没有。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问一下,那个,谷小屿现在坐哪儿了?”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没有破坏这个到目前为止都还和平的氛围,转身指了指窗边说:“第二排靠窗。”
“谢谢。”我客气又礼貌地跟她拉开距离,想尽快逃离这个尴尬的场地。
谁知道她突然叫住我,依然很淡定地问了一个看起来会引爆她的问题:“你跟谷小屿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否认,匆忙间拿余光瞟了眼她的表情说,“我就来拿下他的伞。”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姜语江解释,可能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也可能是不想再跟她保持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了。
她“哦”了一声,依旧是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抬手指了指窗边又重复了一遍说:“第二排靠窗那个是他的位置。”
我只好也装失忆地再跟她说了声谢谢。
“那个。”她没打算放我走,还搞的跟许久未见来叙旧的老友一样继续问,“苏亚织艺考怎么样?”
“啊。”我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通过我来打听苏亚织,“哦,苏亚织啊,她问题不大。”
姜语江自顾点了点头,我怕她还要继续跟我聊,索性就先发制人道:“你呢?”
她眯了一下眼睛,有点莫名其妙地皱眉说:“什么我呢。”
我说:“你不是也钢琴艺考吗?”
她扫了我一眼,旁若无人地抬手把头发一把束起来,仿佛刚刚那个迷迷糊糊的样子是她灵魂出窍了,这会儿那个如旧的骄傲模样才是我印象里正常的姜语江:“钢琴只是我的爱好而已。”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只是这样而已。
我带着谷小屿的伞走到铭实,但其实雨并不大,路过中心广场的水池时湖面都只能微微看到一点雨滴弹拨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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