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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自己人,那就是族内自行解决,东家嫂子成了寡妇,那不过是上门磕个头、鞠个躬、上个香,完事儿给个十几二十块安家费,又念叨几声“老天无眼,英年早逝”,这就结束了。
因为是一个姓,因为是同族。
常人以为的同姓抱团,那不过是对外时候的利害争夺,可世上的利害,什么时候只有对外了?
且不说父子相残、兄弟反目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出了五服的本家,那还算个屁。
就算不出五服,该压榨的时候,什么时候能够手软?
所以,当攸县的大车行、物流行的老板,开出了一个敞亮的工钱时候,本地的纤夫、车夫们,要说眼皮子没点动静,这怎么可能?
只是,闹不得。
黄司令毕竟是自己人,论辈分,指不定喊一声兄弟、叔伯之类呢。
“那等于说,成了个粮食市场?”
王角笑着问道。
“攸县的人,也过来买油,咱们的油要便宜一点。”
“噢?这是为什么?”
“镇上多种值钱的东西,粮食少,再加上永乐江虽然不听话,到底还是能跑船的,南边种的油菜多一些。”
“原来如此。”
“最近想要买烟的多一些,委员,我们自己烟也不够,哪里来给他们呢。”
“烟的事情,不着急。”
安慰了一下最近忙着做事的办事员,他们年纪不大,但出身都还可以,愿意在这里“筚路蓝缕”,已经是难能可贵。
脑海中的蓝图,想要施展出来,没有人撑腰是万万不行的。
于这些年纪轻轻的办事员而言,他们既是新义勇,但显然要更特殊一些,至于说王角,就是支撑他们理想的最大后盾。
“我听说,你们在燕塘,还想烤烟?”
“那边光照好,我看过日志,常年温度也都还行,再加上刚通了‘一干渠’,用水就不愁了,再挖几个塘保水保热,烟叶肯定不差。多了也不要,燕塘有个五百亩,应该就够了。”
“想要选什么种了吗?”
“本地的土烟种一半,我老家抚州的烟,可以种五十亩;再有就是剑南货,王叔叔说他有办法。”
对“茶南四哥”王国而言,搞一点好种,倒也不难。
“伺候烟草,是个累人的活呢。”
“不妨事!”
“那好嘛,你写个报告上来,讨论一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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