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多谢师叔冒险为我传信,只是师兄弟还身处险境,怎也要回来看看。”
不错,那人正是宗言。
话说他带着师父并未出城,而是躲在了早先安排的安全屋中,然后他冒雨先去了广昭寺,果然,那里已经被重兵牢牢包围住了。
宗言不敢大意,先激活了护身木偶的一部分力量,才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寺中的僧人都被集中在大殿上,可能因为心里不安,有的打坐诵经,有的也在低声交谈。
里面灯火通明,宗言趴在屋顶将每个角落都瞧遍了,并未发现悟恒与悟念的身影,心中便是一沉。又凭着好耳力,从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悟恒与悟念那间寮房的所有僧人都被皇帝带走了。可去了哪里,又不得而知,不由更为担心。
而后他返回住处,那里果然也被查封了,正有一大堆官兵正挨家挨户地搜查左右邻居。
宗言怕打草惊蛇,硬是控制住了抓人逼供的冲动,只暗暗猫在雨中盯着。
倒也不是没有收获,皇帝带走了悟恒与悟念,抓捕自己和师父也是对方下的命令。但这狗皇帝并未回到城内的临时住所,反而连夜出了城。
他怎么回忆,也不记得城外有什么皇帝的别院,山上那座避暑山庄也根本还未修建,皇帝能去哪里呢?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无奈之下,只能找言晦来打听消息。
言晦的禅房他曾来过一回,且朝溪寺中的都是普通人,很轻易便潜入进来。
其实这也属于碰运气,若是言晦同皇帝在一起没有回返,便只能等天亮,冒险到大街上去打听皇帝一行下落了。
宗言见言晦关了房门,忙两步到了他身前,急声问道:“敢问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牵连我菩提寺所有人?”
“你师父呢?可还安全?”言晦仍是眉头紧锁,询问道。
“师父很安全,我住在灵台府这么久,总有些准备的。”宗言回答。
言晦这才稍微放心,可紧接着又面带愁容地叹了口气:“你师父可真是胆大,这事儿……”顿了顿,他看了眼宗言那张年轻的面孔,扼腕道:“你恐怕不知,你那个悟恒大师兄,来历太过特殊,竟是二十年前的永安太子,世人都以为他因储位被废,自焚于火海,万万没想到,竟投身入了佛门。”说罢,已是唏嘘不已。
宗言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家伙,他虽然猜到悟恒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来历。
只听得言晦又道:“悟、永安太子清减不少,贫僧当年也见过他几面,前些日子找他来叙旧,竟也没认出他的身份。只可惜……”他又是摇头:“昨日跟去的,还有皇帝颇为宠信的杨太监,偏偏这人当年乃是永安太子的贴身随侍。”
宗言砸吧砸吧嘴,可真真是倒霉催的,只能说悟恒、或者是自己这些人点背。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