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齐正言微微摇头,做出定论。
他在众人中资质最平,最不出众。
纵使放到宗门之内也是平平无奇,比不了身边这些资质可怕的队友。
但就是因为长期处于平凡,他对事物的观察便更加的谨小慎微。
他自然知道江芷薇不是对段真起了什么好感,只是单纯因为唐突的比试而关切罢了。
倒是自己,怎么也陪着阮师妹呆在这偷看了一夜?
他看了看两腮鼓的圆圆的阮玉书,感受着对方身上那种宛如世间皓白之灵玉的清冷气质,突然有些愣神。
紧接着,他便立马收回了目光。
“我只是个普通弟子罢了。”
齐正言暗自一叹,作为浣花剑派的普通弟子,他怎么敢去奢望琅琊阮氏当代家主之女,怎么敢去奢望这个把自己当成师兄、毫不设防的女子。
这种念头升起,便都是一种亵渎。
“该走了。”
他轻声开口,散开了敛息手段。
阮玉书也一蹦一跳地跟着他离开。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坐在屋檐顶上的赵恒也收起了手中的酒壶,摇头一笑:
“落花皆有意,流水自无情。”
他在众人里岁数最大,并也是过来人,感情方面自然能够给其他几人一些建设性的指导。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自己在大晋皇位继承上的如履薄冰,便不自主地又喝了口酒。
这一夜,反而除了江芷薇以外,其余四人却是都未入眠了。
……
“苏兄,昨夜睡得可好?”
大清早,段真来到校场继续指导八千甲卫演练拳法,就看到孟奇孤独地站在场中央,眼神中似乎有种萧瑟之意。
他以为是对方又要人前显圣,话语不由带上了一丝调侃。
“段兄,你有喜欢的人吗?”
而孟奇见到了段真,却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今早的曦光还未彻底升起,空气里带着丝丝水汽。
八千甲卫一举一动间,已经具备了一些威势。
他们时而大吼,时而狂啸,让整个校场都升起了一股热浪。
“你说什么?”
段真似乎没有听见孟奇的问话,也许是方才这些甲卫的吼声,掩盖住了那道轻微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