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年岁过半百,乾道子自是人精一个,怎么会看不出洪玄机正在追求梦冰云?
所以他问的委婉了些,也给了双方一点颜面。
这散花楼新花魁的倾慕之人,可根本不是洪玄机。
看了这位二十出头的天子红人,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画圣意境,实乃非凡。”
梦冰云见乾道子微微点破,也无任何情绪。
她轻轻抬手,从衣襟内衬里拿出一张手绢,将其摊在了桌上。
素白绢布上,俨然绣着一个走在山间的男子。
他似乎随意漫步在大千山河之中,逢山过山、逢水渡水,时而停驻、时而忘返。
针绣之力,无法将其独有的气韵留驻于绢布中,却也让乾道子乃至洪玄机,微微意动。
“这…这是道主?”
乾道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手绢上的男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男子与中土众生每日入梦时见到的太上道主段真极为相似,但头颅上那对收合一切道蕴的双角,却是没有被绣上。
甫一见到,乾道子似乎都有些不敢确认。
“冰云,你从何处得来这般亵渎道主之像?”
而洪玄机却是皱了皱眉,不仅是他,当今中土众生皆要承道主的传法之恩,这手绢上的男子虽然与道主极为相似,但却失了那一对弯角。
这种行为,便是如同将一尊手脚完整的佛相画成了残缺,是一种极为亵渎的行为。
这世间众生百年来,只要入梦,便能见到太上道主相。
其样貌身形,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洪玄机自己家中都高挂着一幅道主之相,日夜焚香膜拜。
他知道民间也有许多人恶意篡改道主的原相,自是对这种做法深恶痛绝。
没想到冰云也是这般不识礼法、不懂传道之恩的人么…
一时间,洪玄机见到梦冰云拿出残缺的道主之像,之前对她的好感竟然消了些许。
“亵渎道主,自是万万不敢。”
梦冰云见到两人的表现,微微摇头:
“不过这便是小女子入梦之时,见到的道主样貌,是故心神留存,将其绣在了手绢上而已。”
“不可能!世人皆知道主相!其之尊角,岂能有失?”
洪玄机眉头皱的更深,眼里都起了一丝不确信和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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