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到三年前的那天清晨,将军凌狭桃花眼泛开风流浪荡情,笑也邪佞,戏谑着同他说,一字一顿的拖着腔。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
不早朝。
一时间,
顾惊羡竟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妄,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场景。
他还记得她说。
等她回来。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后来。
他等不到她回来了。
是他食言在先。
所以一切后果,也都是应得的。
“要什么?”染白故意装作听不懂顾惊羡的话,很恶劣的问,还不等顾惊羡回答什么,就低笑着说:“要就给你。”
顾惊羡薄唇微微翕动,似是要说什么,就被漫长而侵略的深吻堵住。
然后,
新帝早朝晚了半个时辰。
满朝大臣在金銮殿上等着,鸦雀无声,无一人敢怒。
顾惊羡给染白更衣的时候动作很快,垂眸给新帝束好金色腰带,眉眼清冷,不见方才的情欲。
帝王一身冕服,明黄游龙,尊贵摄人,更衬着一身高高在上的气度,冕冠垂下的白玉珠微晃,半遮住精致的脸。
她张开双臂,任由着顾惊羡给她更衣,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指尖挑起顾惊羡的下巴,看着那人冷冽清淡的眉目,殷红薄唇微勾:“我们家顾将军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染白言语直白戏谑,让顾惊羡红了耳垂,他低声说了句没有,“快去吧。”
“等孤回来。”染白笑:“小祸水。”
后来,
新帝亲自修改了早朝制度,从此以后每日都晚一个时辰,这般独断又荒唐的行径,没有一个人敢阻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毕竟谁敢跟暴君作对,多说一句话被砍了脑袋不可怕,可怕的是剥了人皮做美人灯,这种血腥又残忍的癖好,也只有这暴君做的出来。
说她是暴君,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毕竟这般手段,不说暴君都说不过去。
可偏偏这位暴君在政事上又果断利落的像个明君,上安朝堂定繁荣,下开疆土战城池,在位仅两年时间,让东崚一跃成为天下之首,甚至还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