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马扎,大刺刺坐下:“看来大师是个高人,给我算算呗。”
老先生微笑:“小友想算什么?”
纪戈:“算八字。”
大师笑:“好说好说,小友只需把自己出生年月告知我就行了。”
纪戈:“我什么时候生的,你算不出来?”
大师捋着胡须,慈爱的笑:“小友说笑了,我给小友相个面如何?”
“也行。”纪戈微微一笑,看着他。
大师摘下墨镜,翻着一对白招子观瞧纪戈,“姑娘眼清神秀,齿奇唇仙,鼻挺俊秀,眉若得道,身清气清,是为仙人之姿。然......
“然世有恒道,哪有凡人做神仙的道理?我看姑娘眉心微蹙,隐隐之中蹙成三条竖纹。姑娘一生中要历三劫,所谓亲情劫、众生劫、生死劫,人间苦难经历过这三遭,方可一生顺遂。这三劫非同小可,父母离异、众叛亲离、血光之灾......唉!”
滔滔不绝,化成一声悲天悯人的长长叹息,“唉~”
“大师为什么叹气?”
“我看姑娘面色苍白,血色有亏,眉心一点愁容,印堂发青,恐有血光之灾,不出二载便会印证。”
大师一番话说下去,纪戈倒还好,柏松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去,如同锅底。
纪戈知道,脸色苍白,缺少血色,实际上大姨妈的缘故,要说血光之灾,她每个月都有。
柏松林面色比纪戈更苍白:“有什么办法解吗?”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随时准备掏钱的样子,虽然他的钱少得可怜。
大师拿着镜片在身上揩揩,重新把墨镜戴回去,摆正,“姑娘命数清奇,非同凡人,本无法可解,不过......”
“不过”二字话音拉长,学过语文的都知道有承上启下的作用,但是却意外的戛然而止。
因为,大师看到面前算命的姑娘转了转手腕,朝他举起了手掌,手里托着一块半头砖。
纪戈天真无邪的问:“大师,是不是想说自己改命盘、渡灾厄最为拿手,只要我肯钱,足够有诚意,一定帮我渡过难关啊?”
大师:“......呃,嗯呢。”
骗子都是这么说的。
纪戈仍然举着手,保持着微笑,慢悠悠的说道:“大师果然是高人,那也请大师给自己算算。一分钟之内,我手里的板砖会不会落到你脸上。”
大师:“......打卦摆命,从来不算自己的。”
纪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开始掐表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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