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宁敏的质问,高氏无奈摇头。
“敏儿,这些事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你祖母设计好的这一切,应该是为了让你爹爹下定决心,也是为了让摄政王背上谋害定国公老夫人的罪状,为你爹爹争取道义上的先机。”
朱宁敏不明白高氏所言,但也不敢违抗,只好回去收拾行礼。
翌日一大早,府内一批一批人从后院离开。
离开的人都纷纷不舍,偷偷抹眼泪。
“夫人,该走的都走了。”
刘妈妈哀伤不已,从前热闹的定国公府,一夜之间人走鸟散。
高氏一夜都没睡好,听完张妈妈禀报说该走的都走了,原本疲惫不堪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
“都走了?”
“都走了。”
主仆二人看着空落落的庭院,一问一答。
高氏苦涩微笑,望着快要大亮的天色,最终下定决心一般。
“我们也该走了。”
话落,高氏十分不舍的张望定国公府,在刘妈妈跟贴身丫鬟凤萍的安慰下,最终还是离开这座宅子。
定国公府后门,两驾简陋马车悄然驶出京城。
没人知晓,在这个清晨,原本繁荣昌盛的定国公府,此刻已然成为一座空宅。
人去楼控也不可如此。
另一边,周烨泽陪着衷帝上完朝后。
便差人将衷帝抱下去,而他则去兴庆宫批阅奏折。
“王爷,刑部今一大早就上了奏折,让您速速过目。”
跟着一起进来的内侍王充,献媚一般奉上茶水,一个眼神让旁边小内侍将奏折递上。
他不敢迟疑,低着头恭敬呈上。
“都下去吧。”
周烨泽面上毫无表情,大手一挥让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王充。
他虽然是摄政王,但是因为皇帝年幼,不能理政,一切公务都暂时交给他处置。
狭眸落在奏折上,周烨泽坦然拿起。
刑部呈上来的案件,固然是定国公府老夫人被人以银针暗杀。
周烨泽见此颦眉,一旁王充见此,忙降低自己存在感退在身后。
他再次细细看了看奏折,面上震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