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莫名感觉盛澈不喜欢待在那座冷冰冰的皇宫里,依她这么洒脱肆意的性子,为何会留在陛下身边当值,他不得而知。
但他现在更不得而知的是,为何会忽然特别想把眼前的少年留在自己身边,这感觉也甚是奇怪。
当然,大醉的盛澈并没有回答他什么。
初冬的暮色暗的厉害,赵景湛派马车送盛澈和正尘回自己的府上,正尘倒是很机灵的半路就把车夫打发走了,自己带着半醉半醒的盛澈绕了一大圈,然后才往西华门的方向走。
更夫敲着丑时的梆子大声念叨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万籁俱寂的初冬无论在什么时辰都显得异常落寞,寒风在宽阔无人的石板路上肆意横行,吹得枯桐愈显凋零。
眼看到了西华门外的长街,扶着喝到昏黄不分的盛澈走了一路的正尘终于松了口气,嘴里念叨着:“下次一定得看住你,不能再喝成这样了。”
话虽这么说,但哪次看住过。
这抬头间,看到前面横着个六驾的红顶马车,旁边好像还站着什么人,正尘不敢架着盛澈贸然向前,哪知半梦半醒的盛澈感觉正尘停住了脚步,就含糊不清的问:“你小子怎么不走了?”
正尘小声的回道:“九爷,前面有人,咱们等他们过去了再走,省的有麻烦。”
盛澈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向不远处,忽然开心的甩开正尘的手道:“咦,是嫣红姐姐……”
“九爷!”
正尘再喊,已经来不及了。
……
……
……
翌日晌午,盛澈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用手撑自己的额头喊道:“正尘,给我倒杯茶。”
正尘听到后,从屏风后转出来,满脸铁青的递给了她一杯正好温热可入口的清茶。
盛澈看到正尘的表情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便试探的问着
“那个……昨日我又酒后失德了?”
正尘听后脸色更难看了,气鼓鼓的说道:“哪是酒后失德啊,九爷你是酒后缺德。”
盛澈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昨天到到底干什么了?”
正尘没好气的接过盛澈手里的空茶杯道:“九爷你昨天调戏了一名出宫的女子。”
盛澈听后松了一口气,活动着胳膊:“我以为多大点事,上次醉酒扯烂了江婕妤的纱裙赵倾城不摆平了吗,这次也没事的。”
正尘嘭的把茶盏狠狠放在茶桌上道:“这次不一样。”
盛澈又活动了一下睡到僵直的脖子:“有什么不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