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变的场景中仿佛时间的流逝并不存在,零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日子过的非常顺遂,平安京里发生的奇诡怪谈影响不到这个盘根错节的古老家族里边儿来。
每日坐在屋顶上淡定地看着某个白发的阴阳师带着一帮子式神鸡飞狗跳地在平安京里跑,他就觉着无比的快乐。
诶,说起来他好像并不认识那个白发的阴阳师啊,怎么就知道对方叫做安倍晴明呢?
薄暮的夕阳映着微蜷的乌发,鬼舞辻无惨即使能见阳光了但似乎也并没有多喜欢那东西,作为产屋敷家族的嫡长子在病好之后他并没有参与入朝堂中,就好像大家默契地遗忘了他这个人似的。
零本来也微微有些担心,只是鬼舞辻无惨本人并不在意,他也只好作罢。
“今夜有灯会,您要一起去逛逛么?”
听见他的邀约,他的少爷自然是点点头答应了。
刚换上出行的正装,鬼舞辻无惨奇怪地看着他正打算拿着一套衣物去换:“你那是什么打扮?”
零抖了抖手里灰黑条纹的浴衣:“是——”
他一时也有点语噎,再转头时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标准的公家武士的衣袍已然端端正正地被他穿在了身上。
奇怪的小插曲抛开不管,本来也只是道听途说了有这样一个活动,然而在见着并不是放飞在天际的灯笼时零还是疑惑了起来。
沉重的木制架子搭成的框架很大,彩色的笔墨将灯笼涂得艳丽极了,在内里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异常五彩斑斓。
几乎能有几百斤重的灯笼被放置在船上,精致的画舫吃水不知有多深,沿着城郭外的河流流淌着驶向远方。
道旁有许多人驻足在看,出身自武家的同胞兄弟面上不知为何都跃动着如火焰般的纹身,而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肩头端坐着美丽活泼的少女。
画舫上有扬着金扇的青年笑眯眯地同身边的女伴低声交谈着。
“有点,眼熟啊?”零琢磨了一下,心跳地很快地给他的少爷指着那边的那些人,“您觉得您认识他们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鬼舞辻无惨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些人是谁?”
“就那个人。”零想了想,坚定地望一个方向指,“那个带着花札耳坠的人。”
鬼舞辻无惨:“……你今日真的很奇怪。”
零听着他的少爷说是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为什么会升起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啊?!
载着灯沿河行驶的画舫船只有许多,有人吹响了竹笛,在清透的月色下伴着微风试图吹动船上的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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