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的晚风称不上多么和煦,伴着吉原之中昏沉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将夜晚拉得足够冗长,青石台阶中承载的并非楼阁的重量,它们也将曾经的记忆很好地铭刻在岁月的消磨中。
一道讯息仿佛像是信号一样,迟迟传递终于触及到了突破隔阂的记忆,曾经便已经早早预见到的东西好像终于收束了起来。
零抱着小梅大口喘息着,扳着少女的肩膀仿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半晌他才对着蝴蝶忍致意:“……多谢。”
将零身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的蝴蝶忍无意义地叹了一声:“这种事在变成鬼的那一刻不就应该预料到吗?或者……您从本部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零咬着牙很快就在记忆中筛查出了罪魁祸首:“那瓶血……”
果然他就说,三无公司出产的三无产品真的不可以轻信啊!!!
一旦从先前可以说是真正鬼化的状态里走出来后零觉得记忆里的东西果然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能和童磨对上了脑回路这件事果然黑死牟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脸色不太好看地瞅了眼自己的手掌,零只是一看都能回想起那手感来。
难怪当时猗窝座先生的眼睛都瞪得那么大——尽管他的眼睛在正常情况下确实也很大很亮。
……零心说他自己真的没有那种奇怪的爱好啊,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洗不干净了。
脏了,真的脏了。
诶,可是就连和他交集不多的猗窝座先生都觉得他和先前的情况不说判若两人也是诡异的很,那为什么对变化既敏感又厌恶的鬼舞辻无惨却没任何表示呢?
无意识下想到的问题让零将拳头握得都有些发白,他很难不去想这到底是不小心发生的状况,还是这其实就是无惨想要看到的结果?
无论怎么想都是后者吧。
属于人类多余的情感不需要存在,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不是吗?
蝴蝶忍不是炭治郎那样只靠气味都能闻得出人的情绪来,她只是再次对着零伸出了手:“所以这个孩子,能让我带回去了吗?”
闻言零低头去看小梅。
尽管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的小梅只是抓着他的袖子抬眼盯着他在看,可零也明确清楚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会在花树下无忧无虑对着自己欣赏钦慕的对象尽诉衷情的少女了。
对啊,所以将鬼变回人类这件事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姗姗来迟了不知道多久的事实终于让一件事变得明晰了起来。
时间一直在向前走着。
曾经那不算美好无忧,但也能说是在那深宅高墙中偏安一方的平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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