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下满脸悲戚不舍的样子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这大和尚真不知好歹,殿下诚心挽留还自作清高、推三阻四。想你为宗室子弟,国家已被鞑子占了大半,都城陷落,皇帝四处飘零,却不思报国,恢复祖宗基业,即便念上一万句阿弥陀佛恐怕也成不了佛!”两人说话间,坐在一旁的赵孟锦越听越气,忍不住跳起来怒道。
“阿弥陀佛,僭越是何人?即便是朝廷重臣怕也管不了皇家的家务事吧!”泥菩萨尚有三分血性,何况赵孟锦的话正戳中元妙的痛处,他宣了声佛号怒目视之道。
“呃呸,洒家乃是太祖之后真州赵孟锦是也,殿下乃是谢太后亲封的天下兵马副帅、外藩宗正,便以家法处置你又有何不可!”赵孟锦跳起老高怒斥道,毫不惧元妙犀利的眼神。
“僭越也是宗室子弟?!”元妙听了惊异地道,气一下便泄了八分,他明白身为宗室子弟生下来便登录玉牒的,除非你是被开除宗籍,否则一生不论你是从事什么职业,还是婚丧嫁娶,都脱离不了宗室的约束。而卫王殿下这个外藩宗正正好是主管他们这些被安置在京师之外的宗室,当然也有权决定他的去留和命运,如今好言挽留是给他给足了面子的。
“正是。自太祖立国以来一直厚待宗室,待我们不薄,如今大宋危在旦夕,我等宗室就坐视自家江山落入贼手不成。再者古人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岂能放过我等,难道还要引颈就戗,洗干净脖子让鞑子们来杀吗?”赵孟锦站起身激愤地说道,手指头都快怼到元妙的鼻子上了。
“精彩!”赵昺心中暗自为赵孟锦叫了声好,他以为其从军多年除了打杀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没想到其还能引经据典说出这么精彩的话来,看来自己小觑他了,也低估了皇家对宗室子弟的教育。可看着两人怒目而视,又有些担心两人打起来,他们可都是高手,真干起来恐怕没人能拦得住!
“阿弥陀佛……”在赵孟锦的逼视下元妙脸色数变,现在内心也在做着挣扎,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宣了声佛号,“殿下有何吩咐,小僧自当遵从。”
“哈哈,这就对了吗!想你们这些和尚,鞑子也杀了,戒律也破了,佛祖肯定也不收你了,干脆还俗得啦!”赵孟锦见他如此说,知道是从了,拍着元妙的肩膀笑道。
“阿弥陀佛,杀贼乃是无奈之举,小僧自会在佛前请罪,不劳僭越费心!”元妙听了脸色再变,宣了声佛号,也没见他如何,赵孟锦突然大叫一声连退了几步,众人虽没看出元妙如何出身,但也明白其是吃了暗亏。
“好身手,他日定要请教高招。”赵孟锦连连甩手道。
“好说,好说,都是祖上传下的功夫,咱们正好切磋一下。”元妙双手合十地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宗伯能留下,实是大幸。”赵昺也松了口气,元妙能留下来不但自己多一助力,也对稳定人心有着莫大的好处……
计议已定,大家立刻行动起来,随着近两千人的涌入,卫王行在也顿时热闹起来。人多事情就多,为了便于管理,赵昺将众人分别编队:疫船上的病患由赵孟锦负责驻扎在较小的东院;泉州的护驾义勇编为两队,分别由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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