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久等了,还望不要见怪。”赵昺洗漱更衣后便前往后堂的偏厅,哪里是他处理事务和接待访客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老者在俞国公的陪伴下用茶,他拱手道。
“殿下客气了,是下官来的仓促。”江万载也赶紧起身见礼,“这位是应先生,现已致仕,游离到此与下官叙叙旧,今日一同前来,还请殿下勿怪。”
“哦,久仰应大人之名,今日得见不胜欢喜,哪里敢怪。”赵昺转向应节严拱手道,眼睛上下打量,心中啧啧称奇,心道这老头真是好卖相。看年纪其有六十多,却皓首蛾眉,身板挺拔,精神矍铄,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与小说中的得道高人形象十分相符。
“草民唐突了,殿下海涵。”应节严上前施礼道,同时也在观察赵昺。初看这孩子并没有出奇之处,若说有只能说有一身的胖肉,圆滚滚的十分可爱,举止也算中规中矩,但与自己心中的神童形象相差甚远。
“听说殿下功课甚多,还要打理府中之事,很是辛劳啊!”大家重新落座、上茶,江万载说道。
“哪里有许多事情,府中的事情有众人帮着,现在又有外公总管府中事宜,并没人烦我。”赵昺答道。
“呵呵,殿下过谦了,每日练武也是很辛苦的。”江万载笑笑道。
“哦,辛苦倒还谈不上,只是元妙大师的板子落在身上才叫苦。”赵昺一愣,自己随元妙练武的事情只有府中的人知道,江万载如何知晓,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在自己府中有内线,江宗杰是他的儿子,府中有事自然瞒不住其。果然是官做到这个位置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头如此说正是点醒自己。
大家听了都是哈哈一笑,江万载是以武入仕,应节严同样是武进士,自然知道学武的苦处,接着他们又问问赵昺学了些什么,有何体会,免不了也指点几句,谈些自己的经验。寒暄之中,大家都少了些尴尬,气氛也热络起来。
“老臣听刘大人说殿下精通棋艺,不免一时技痒,今日实是想讨教一局,不知殿下可否赐教。”一杯茶尽,江万载言道。
“本王只懂得些皮毛,刘大人是过誉了,只要江大人不嫌技艺低微,对弈一局也无不可。”赵昺知道正戏要来了,下棋不过是个引子,但想要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自己也只能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