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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赵昺看看应节严也是一脸苦相,揶揄道。
“好诗啊,可是殿下所作?”
“哪里来得好诗,不过是有感而发,信口胡诌。”一不小心又说走了嘴,这诗的作者他爹还不知在哪呢,赵昺又忙对付老头儿的追问……
…………
‘阿嚏、阿嚏!’
“是着凉了,还是被他窥破了……”骑在马上的江万载猛然打了两个喷嚏,心口有些发慌,他勒马放慢速度回首向来路方向看看喃喃自语道,“哼,只要他有歪邪之念,就不要怪老夫了。”
今日在殿下的劝说下,江万载本已有意协助,但当偶然看到放到几上的那张应节严书写有关事务局一干职案的配置和人员安排时,发现其设置涉及军政两方,且职能齐备。使他猛然醒悟殿下想开府只怕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是早有部署。
其后殿下所言更加激烈,要做枭雄,而其种种表现和言语中也透露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意思。那么其定是能得到朝廷准许最好,若是不成也必会另寻机强行离开。且其府中已有了一支不可小觑的护军,若被拦截说不定会做出自相残杀,挟制太后和陛下之事也不无可能。
此刻江万载又想起应节严曾说过殿下梦中遇仙,桌上所留的偈语有两句是‘管鲍亦分马,江断水自流’,再有最近流传甚广的童谣中的‘浪头高,船行险,大王小王难成双’。这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似乎都是指向两王必将分离,再结合殿下所为,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自己也应顺天而为。
江万载又记起偈语后句‘蚯蚓降龙’时,进而想到卫王虽是龙孙,但与陛下相较仍是泥中小虫,其若降龙岂不是将来要弑君篡位,而应节严明早知其意却依旧倾心辅佑,显然也怀有不臣之心。但他不得不承认殿下现今显露出的才智和机谋远胜当今陛下,尤其是其在逆境中表现出的坚毅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又让他心生爱才之心,不忍痛下杀手。
在顺天意,还是尽本分之间一番权衡后,江万载艰难的做出决定:让卫王远离朝廷为好。可他还是留下了后手以防不测,而赵昺只猜到了结果,却没有猜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