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也管不了,不管又会让同僚之间相互猜忌,实在有些为难。
“瑞州先生所为正是欲盖弥彰,想借此遮人耳目。不过其为归帅府,却也是一片苦心,让人难以辜负。”邓光荐也笑笑说道。
“两位先生说的是,他们这哪是投效,分明是将个烧的通红的火盆塞到我手里,这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赵昺苦笑着说道,他们哥俩的把戏并不高明,连邓光荐这个书呆子都一眼看穿,更不要说朝中那些人精了。
“唉,殿下所言不虚。若是我们坚拒必然让要投效帅府之士寒心,若是收留又会引起朝廷和同僚的误会,恐有人会弹劾我们帅府有自立之心。留与不留确是两难。”应节严叹口气说道,他得到消息后也和各司主官商议过,可意见不一,这才想听听殿下的想法。
“两位先生以为陈家兄弟如何?”赵昺夹起块肉吃了,抬头问道。
“瑞州先生学识过人,为人忠义,有治世之能。出任广东副使之时,其掌管广东南路粮食货物转运,兼理边防治安巡察监督,忠于职守,调运广南粮食物资,尽力协助朝廷组织力量抗敌,一心匡复保国。值元军大举南下时局维艰之际,又倡义举勇起兵勤王。是个不可多得之才。”应节严说道,“麟州虽年纪尚轻,但吾观其谈吐不凡,对用兵之法很有见地,随兄至广东后领军奋战,以身许国,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方大将,国之栋梁。”
“是啊,我也曾与其兄弟论过诗文,他们不愧为书读之家,对子集经典如数家珍,治国安民之策也深有领会,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叹他们明珠暗藏,难尽其才!”邓光荐惋惜地说道。
“那摧锋军战力如何,马发其人又怎样?”赵昺点点头又问道。
“摧锋军有兵额三千四百人,分驻广东各州府不等,又抽调一部前往临安勤王,分散四方。后几经调增,广州尚有兵千人。其因作战勇猛为广东清剿匪类,镇压反叛的主力,历次奉调出境参战,曾平琼州黎硐之乱、战蒙军于阳平关、大散关,援广西之战皆胜,鲜有败绩。”应节严说道,“马发其人却不甚了解,但其能以战功升至统领想也有些本事,城陷后又可独领一军逃出广州而不溃,应有统兵之才。”
赵昺听着二人之言好话说尽,不像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倒像是在为自己举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