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回返琼州,一切还待殿下下一步吩咐。”
“也好,若需我做些什么,敬请高大人吩咐!”江璆还礼道。
“殿下吩咐,翊善不要有任何举动,只需静观其变,切勿打草惊蛇。”高应松言道。
“殿下是不想放过曾渊子?”江璆一听便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但觉得一切事情皆由江家的事情而起,心中还是有丝不忍将其置于死地。
“翊善,不是殿下不肯放过他,而是其不肯放过你。”见江璆被曾渊子害的如此狼狈,却还欲为其求情,感叹江家的忠义的同时又觉他还认不清当前形势,不想他因一时之仁而误了事提醒道,“昨夜曾府连接派出几队人马出城,分赴高州、雷州军,还有一路乘船出海,向东南去了。想必翊善也应想到其欲何为!”
“想是考虑后军撤离在即,是欲调集两州兵马回防吧,那派遣信使前往朝廷又是想做什么呢?”江璆皱皱眉说道。
“呵呵,如不出殿下所料,其必是告翊善的黑状,欲将你置于死地!”高应松见其还心存侥幸,干脆点明道。
“其竟然如此无情,终是为了什么呢?”江璆愣了会,激愤难以自抑地说道。
“其欲何为,翊善想必心中了然。此乃关系到帅府,甚至殿下安危之事,切不可贸然行事,以免误了大事!”高应松正色提醒道。
“高大人,我清楚,绝不会意气行事的!”江璆颓然坐下点点头道,而此刻却心如刀绞,自己冒着天大的风险为其打下了这一片天地,其却为了一己之私欲置自己死地,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
“翊善,临行前殿下让我将此物转交给你!”高应松说着从怀中掏出个锦袋双手递上道。
“哦,其中是何物?”江璆接过锦袋,却有些压手,他好奇地问道。
“我确不知,殿下只是嘱咐我将此物亲手转交给翊善,并无多言。”高应松摆手笑道……
江璆自驿馆回返府中住处,将所有人全部打发出去,令亲兵远离门窗,严令没有吩咐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然后又亲手关闭了门窗从怀里掏出锦袋,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过并无拆开过的痕迹,这才用小刀破开,取出其中之物,却是一封书信和一个小木匣。
“此命广西南路转运使江璆先行前往琼州,主持迁琼事宜,处置府中事务,各州县及各军皆听从其号令。另如有战机,可相机跨海收复雷州军等沿海州县,以固琼州……”江璆先展开书信,一读之下大惊失色,这乃是帅府签发的公文,上面赫然盖着殿下的印信,签的画押正是殿下手笔。
“唉,殿下之恩,某家真是无以回报!”江璆放下书信,打开木匣里边正是调遣后军的令牌,这让他感慨万分。如此形势下殿下还无条件的信任他,有了印信和这张令牌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调度后军,还可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