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盒子,将毛笔轻轻放进去,伸手欲拿砚台,却又收回了手,就着盒子细看里边的另外两样东西。
“真是疯了!”这应节严从自己手里‘抢’东西还是头一次,可其平日也未如此失态,赵昺不禁暗自苦笑道,而再看老和尚平静如斯,并未因为应节严一惊一乍的而受到任何影响。
“陛下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宝贝?”审视良久,应节严几次想伸手去拿,但又都忍住了,这才叹口气问道。
“这些东西很好吗?”赵昺还是一副‘文盲’样问道。
“陛下,一方歙砚和奚墨已是难得之物,更为珍贵的是砚台和墨皆是出自后唐奚氏父子之手!”应节严看看徒弟傻乎乎样子,大有悔意,似乎对其如此无知十分懊恼。
“陛下,这歙砚的开山祖是易砚。据史所载,易砚始于春秋时代的燕国下都。到唐晚期,易州的奚超父子继承松烟制墨的技艺,并在易水河畔的津水峪创制了易水砚。后来奚超之子奚庭圭受到南唐李后主的赏识,被授予墨官,并赐姓李,后因避乱,移居安徽歙州,成为徽墨、歙砚的开山祖。”
“同是一块黑墨,写出字来便得了,又何必在乎出自谁手啊!”赵昺突然出手拿起一块墨,应节严竟然阻拦不及,他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翻看着,就差拿牙咬下一块尝尝味道了,瞅着老头儿紧张的样子,他将墨又‘扔’回盒子里道。
“陛下,易水古砚久盛不衰,名扬中外不提。这奚氏墨质坚如玉,纹如犀,松烟轻,胶质好,调料均,捶捣细,以松烟合鹿角胶合制而成,实为墨中之上品,工艺独成一家。奚世家族代为墨官,南唐皇帝常以奚墨赏赐有功之臣。本朝宋太祖之后,天子书写诏书都用奚氏墨,每年歙州要向朝廷进贡千斤,以致市面上很难买到。庆历年间,一枚奚墨已能卖到万钱。至宣和年间,竟出现了黄金可得,李氏之墨不可的的奇缺之象。臣这么多年来也只是闻名,年近古稀却未能得一片残墨!”应节严边说边感叹道。
“哦,原来还有如此来历,那现在这些东西价值万贯了吧!”赵昺听罢点点头说道。
“不止于此,如今这些已是事件难寻,若是盛世几十万贯也不可求,在识宝之人眼中便是无价之宝,千斤不换啊!”应节严皱皱眉,自己这徒弟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都是以金钱来衡量的,他摆摆手道。
“如此,朕确是为难了!”赵昺也皱着眉道。
“陛下得此宝物又有什么为难的!”应节严有些惊异地道。
“朕在蒲家的府库中看到此物,觉得先生正用的上,便讨要过来,可听先生言此物经价值不菲,而先生一向清廉,视金钱如无物。若是送于先生,岂不有损先生的清明!”赵昺耸耸肩无奈地道。
“陛下准备赐予臣的?!”应节严还以为是陛下让自己鉴赏的,却没想到是打算赐给自己的,而刚才自己一番解说之下财迷徒弟一定是反悔了,然后却拿这种理由搪塞自己,不禁十分懊悔。
“是啊!”赵昺十分干脆地回答道,而应节严失态的表情更让他觉的有意思,真是再矜持的人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东西时也难HOL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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