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皆被蒙元平毁,急需重建。且沿江要地亦需修建堡寨,临安城也急需修葺,已使得工部应接不暇。若再兴建皇城,尚需征调数万工匠和夫役,数年之工,工部实在难以完成。”魏天中也起身符和道,提出了自己的苦难。
“朕有说过要重建皇城吗?”赵昺笑笑对二人道。
“这……陛下确未提过!”魏天中想想小皇帝确实没有说过,反而不赞成重修皇城,结结巴巴地道。
“陆相,你以为如何呢?”赵昺转向一直未发表意见的陆秀夫道。
“陛下,臣以为圣驾暂驻临安城为上。但是宫室被毁,圣驾居于何处呢?”陆秀夫为难地道。
“呵呵,朕当年曾随行朝在海上漂泊经年,也曾在崖山住过茅棚草舍,在琼州对敌风餐露宿更是常事,难道这偌大的临安城,房舍千万间却没有了朕的容身之所了吗?”赵昺笑笑反问道。
“陛下,臣知陛下无惧艰难,但毕竟此处是京师驻地,与它日不能相提并论,委屈了陛下!”陆秀夫想想小皇帝这些年真是没享过福,北伐开始后也是随遇而安从未抱怨过,但又猛然想到小皇帝从不无的放矢,今天突然入城来到观中,一下醒悟道,“陛下不是想驻跸于这宗阳宫中吧?”
“这有何不妥吗?”赵昺笑笑反问道。心中却暗骂更这帮人说话真费劲儿,绕了半天才说到正题上,自己都快憋死了。
“陛下,这宗阳宫已改为道观,供奉的乃是道家仙神,实在是不妥啊!”这回没等其他人说话,徐宗仁便反对道。
“朕贵为天子,与他们共处一室也不辱没身份。他们若是嫌朕碍眼,只需给他们另寻居所,大礼相送罢了。至于那些牛鬼蛇神,朕又何曾俱过,只怕他们还需绕着朕走吧!”赵昺浑不在意地道。
“陛下虽无惧鬼神,可知这宗阳宫的来历?”江璆琢磨了下小皇帝通着神呢,自有神灵庇护,无惧这观中的神仙,可觉得还是多有不妥。
“先生,朕当然知道。宗阳宫前身乃是高宗和孝宗皇帝禅位之后的退养之地,又先后侍奉宪圣太后,寿成皇太后,朕若是入驻其中又有何不能!”赵昺现学现卖地言道。
“陛下说的不错。但是陛下青春正盛,复国之战刚刚开始,岂能有退隐享乐之心!”江璆教训道。
“哦,先生原来是为此担忧啊!”赵昺愣了下有些好笑地道,“朕志在复国,恢复中原,又怎能半途而废,安逸享乐,这岂不有负先生的教导和众臣的辅佐。”
“陛下有此念最好,不要仅仅刚收复江南,便心满意足,安于现状,从而忘却当初之志!”江璆板着脸,又拿出当师傅的劲头教训道。
“陆相,诸位同僚,吾以为陛下驻跸北宫可行。此间虽经改造,但恢复也无需大费周章,即可节省国孥,也能使行驾尽快入城。”江璆听罢转身对大家言道。
“江尚书,非是那么简单,此间的主体虽不需大动,可大殿廊柱皆需加固粉涮,湖水要排干清淤,花草树木也需重新修剪复种。且破损的仓廪和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