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你精通诗词歌赋,能从文风中发现什么吗?”赵昺咂了口茶水问道。
“官家又取笑奴婢!”苏岚脸一红嗔怒道。
“绝无此意,朕学了十来年,至今都做不出一首像样的诗,姐姐却能随口吟出,与朕相比岂不是担的上精通二字了吗!”赵昺连连摆手道。他现在最怵的已经不是上战场了,而是最不愿意与那些士人们坐在一起,他们一个个的出口成章,眨巴眨巴眼都能诌出首诗来,还让他给予品评,彼时自己尴尬都想找道缝儿钻进去躲躲。所以能写诗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才高八斗之人。
“官家,以奴婢浅见,这些文章最少出自四人之手。”苏岚将报纸分成四份言道,“官家,此篇文章应出自一个年老失意的士人,很可能是参见科举多次未能中举,所以文章中充满了怨气,却又有垂暮之气;这篇文章带有官气,且文笔老辣尖刻,此人应是官场老吏,多年的习惯不免带到了文章中;而此篇文章应是个苦学多年却失意的士子之手,文章中规中矩,可带有壮志未酬之意,显然尚未踏入官场,未经过历练之人;这个人却是不简单,文章不仅官话多,且有居高临下之意,至少也做过州府官员。”
“姐姐真是厉害!”赵昺听罢其点评,竖起大拇指赞道。
“奴婢谢过官家夸奖!”苏岚听了不禁莞尔,也装作一本正经的施礼道,可自己先憋不住了,掩口笑出了声。
“这些人身份各自不同,却同时写些同样题材的文章,是很奇怪啊!”赵昺收起玩笑,轻敲桌几道。
“官家,他们写的不对吗?”苏岚问道。
“他们写的却是不错,但这个时候写出来就不妥了!”赵昺皱皱眉道。
靖康之变后宋室南迁偏居江南,确实有几个皇帝高喊北伐却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南宋并非不愿意北伐,恰恰相反,南宋的好几任帝王都曾明确表达过北伐的愿望,且也真组织过几次北伐。可结果每次都是大败而归,输了不仅低头认错还得接受更加屈辱的条件。不过南宋屡败屡战的行为是值得肯定,也不能全怪南宋不争气,其实他们也是有收服中原的雄心,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是不想,是真打不过。
特别是南宋孝宗,几乎一生都在枕戈待旦,盼望着光复河山的那一天。但为什么积极性如此高,最后却功败垂成?确切说:不是不愿意北伐,而是不懂得怎样北伐。他竟然在没有得到朝臣同意的情况下,绕过朝廷直接下令进军,结果在符离遭到惨败,差点老底赔光。这种意气用事的打法,只能白白葬送王朝的战争潜力!
赵昺复盘过南宋年间的几次北伐,他清楚的发现比起诸如兵器战马战略态势的差距,南宋自身的战略规划能力,才是最大的短板。北伐不是喊一句口号,振臂一呼就千军万马席卷。相反,在中国古代军事史上,北伐是一个绝对的技术活,它既对战略规划能力有着严格的考验,更对一个王朝的后勤补给能力和综合国力,有着硬杠杠的要求。就像《三国演义》小说里聪明的近乎妖怪的诸葛亮,哪怕神机妙算,客观条件达不到,照样空怀遗恨!
而南宋面对的,是比《三国演义》小说里的诸葛亮,更加严苛困难的北伐条件。就说一个最起码的前提:打仗需要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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