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仅铺开了仪仗,以王礼相送,还有官员扶灵相送,只是看不清是什么品级的。
“伯颜这厮真是诡计多端,将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大敌!”赵昺看后,放下望远镜喃喃道。
“陛下所言我看差矣,其正是因为畏惧才不惜卑躬屈膝向我们示好!”赵孟锦也放下望远镜言道。
“赵置使,陛下之意你尚未领会,伯颜以大礼相送,其是居心叵测,却非是示好!”徐宗仁捋捋胡子道。
“徐尚书言之有理,此人不仅能征善战,且心思缜密,又不拘于常理,不动声色便给朕挖了个坑!”赵昺苦笑着道。
“陛下,伯颜那厮真的那么厉害?”赵孟锦看小皇帝面色严肃,不像是在玩笑,似乎又对其十分忌惮。而这么些年来,他还未曾见过陛下怕过谁,皱皱眉道。
“当然,没有伯颜在,只怕蒙元已经元气大伤,我们也不必止步于江畔。”赵昺叹口气,又叮嘱道,“以后与其对阵,你们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可轻敌,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属下知道了!”赵孟锦点点头道。
“哼,不要以为我们手中有了火器便无敌天下,打仗靠的是脑子,不要忘了当年你是如何兵败泰州的,那时便是这厮指挥着数万兵马横扫江南,让我大宋蒙受了奇耻大辱!”赵昺看其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并没有放在心上,再次强调道。
“陛下之言,属下定谨记在心,不擒杀此獠,报灭国仇,誓不为人!”赵孟锦见小皇帝说的越发郑重,也意识到此言非虚,随后指天盟誓道。
“陛下雄才大略不输太祖,若非刚刚提醒,臣险些就中了其的奸计!”徐宗仁也叹道。
“徐尚书,谈判桌上也是战场,胜负关系不仅事关朕,也关乎到国家利益,一定要小心应对!”赵昺扭脸言道。
“是,臣谨记陛下教诲,万不敢轻心!”徐宗仁施礼道。
“太皇太后,魂归来兮!”看着对岸灵柩已经上船,调头回驶,赵昺突然仰天大吼道。赵孟锦和徐宗仁及城头上的兵丁、侍卫听到陛下大喊大叫,都惊疑的看去,却见其满脸的泪痕,立正向来船施礼……
接回太皇太后灵柩一番祭奠之后,赵昺便令船队回航临安,一路上船队不停,一天一夜后抵达城下,只有陆秀夫、文天祥等几个宰执相候,随后下舟登车,一行人前往集庆寺。当下谢道清已被除去封号,显然不能与理宗合葬陵中,当然也不能将其草草安葬,更不能弃于荒野,最好的办法就是暂寄灵于寺庙之中。途中行人纷纷张望,却不知车中所载的正是当年被鞑子强行带往大都的太皇太后。
集庆寺是理宗宠妃阎氏功德庙的集庆寺,始建于理宗淳祐十年,历经三年始成,殿宇壮丽胜于杭州名刹灵隐、天竺两寺。赵昺奉灵至此,但见庙宇占地约有六十余亩,另建有回通堂、西方殿、禅观阁、宝藏殿、龙华海会堂、百官堂等建筑和僧斋八十余所,确实称得上气势非凡。
据相陪的掌院介绍,理宗亲赐寺田一万